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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离语气冷冷的，小脸也如同寒冰一样。
对上她的双眼，再看看身上的束缚，文向敏心里一颤，丝毫不怀疑长离话里的真实性。
若是长离愿意……
大可以随时杀了他。
文向敏眼里不由流露出来些许的恐惧，嘴上却还在挣扎，“婉，婉如自己说的，她愿意跟我走的，我们是两情相悦的……”
一句话还没说完，长离便不耐烦地一抬手。
下一秒，砰的一拳，隔空打在了他的脸上。
文向敏的脸，顿时被打偏向一侧。
长离吹了一下自己的拳头，“我早就说过了，我不喜欢说废话，你想死，我随时可以成全你。”
文向敏脸颊被打得剧痛，脸颊不停地抽搐着，惊恐地看着长离。
他，他明明都已经死了，怎么还会感觉到疼痛？
文向敏顾不上多想，有些慌张地道：“你……你为什么非要管……”
“砰——”
文向敏的话还未问完，一拳又砸到了他另一侧的脸上。
文向敏的两侧脸颊，顿时多了两个拳头的痕迹，脸颊深深地凹陷下去，像是肾虚公子一样。
“还要废话吗？”长离举着拳头，面无表情地看他。
文向敏眼皮抽了抽，彻底认输，“我，我知道了，我不敢了……”
长离闻言，缓缓地放下手，“这还差不多，真是浪费我时间。”
她摸了摸拳头上不存在的灰尘，旋即问道：“行了，你之前为什么一直纠缠戚小姐？”
文向敏不敢再说其他，老老实实地回答道：“我，我也不知道……我，我只知道，我死前最后看见的好像就是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意外地入了她的梦……”
文向敏当时还以为自己活着，只是无意中遇到了一个小姑娘，就和戚婉如在梦中交流起来。
两个人的共同话题很多，聊起来，对彼此都有了一些好感。
文向敏便经常出现在戚婉如的梦里。
渐渐地意识到，自己好像已经死了，他却有些舍不得戚婉如，更不愿意自己一个人去死。
他便想带着戚婉如一起离开。
但是，他并没有强迫戚婉如。
他在梦里问过戚婉如很多次，愿不愿意跟她拜堂成亲，和他一起离开。
戚婉如每次都很是高兴地答应下来。
想到这些，文向敏还有点委屈。
这一切明明是戚婉如自己答应的，也确确实实是他们两情相悦，为什么就变成了他的错？
只是，这些话，文向敏现在只敢在心里说说，面对长离，他一句其他的都不敢说。
长离闻言，缓缓地点头。
这跟她猜测的也差不多。
长离拿出一张符来，“既如此，那戚小姐跟你也无仇无怨，那你就放过她，跟我走吧。”
文向敏一愣，“跟，跟你走？”
长离缓缓地举起拳头，“如若你不愿意的话，我也可以就地度化你。”
文向敏：“……”
看着长离那拳头，他心里哆嗦了一下。
长离说的度化是什么意思，可想而知，八成是会让他彻彻底底消失吧？
文向敏瞬间怂了，“我，我跟你走就是了！只，只是，你要带我去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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