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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谷治武的问题，顾恨之眯了眯眼睛：“能够凭实力考到普林斯特的指挥系，我们这些新生里面必定是藏龙卧虎的。”
也就是，那些队伍之中的人不可能一个都没有察觉到靳思辙的意图。
“那为什么……等等，也就是，他们也有可能有着同样的想法？”
“就算之前没那么想过，但是在靳思辙提出那个设想的时候，其他人是怎么想的就不定了。”
顾恨之道。
“所以，依照靳思辙那家伙的习惯来看，他绝对还有后手。”
谷治武这次回答得坚定。
这种语气让顾恨之甚至是屏幕之外的沈眠同时将目光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他似乎对于靳思辙有着不出来的忌惮，这种忌惮并不是一开始就表现出来的，而是在确认他们被对方盯上以后。
可明明从一开始他就应该知道自己与靳思辙是对立关系才对。
还记得他那个时候跟顾恨之可是的是“我带着你躺赢”和“争一下第一”这种话。
“你跟靳思辙打过交道？”
顾恨之问了出来。
“我……真的是倒了八辈子霉跟他打交道……”谷治武原本不太想承认，不过在顾恨之的眼神之下最终还是点了头。“我们之前算是校友和……邻居！”
校友？
邻居？
还没等沈眠看到这两个词的时候多想，谷治武那边就接着道：“他那个人从心思就多，别看他长得好像是一脸乖巧的模样，在长辈面前看上去听话的很，但是实际上，从到大我不知道为他背了多少黑锅。”
谷治武着这话的时候神情十分郁闷。
“如果光是这样也就算了，好不容易到了上学的年纪，我觉得总算可以摆脱他了，谁知道他跟我成了同一个学校的学生。没有分在一个班真是万幸。但是……他学习的名次一直排在我上面，一直是年级第一，他这种感觉你们懂吗？哦，不懂没关系，反正我也不懂。”
他这话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顾恨之的表情，甚至包括了屏幕之外的沈眠此时的表情也有些奇怪。
两饶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了一个问题：
一直是年级第一……很招人恨吗？
其实应该……没什么感觉吧……
当然，顾恨之并没有把这想法出来的打算，而坐在对面的“周英”似乎也在同一时间偏了偏头，把目光从谷治武的身上移开了些许。
在他们这样想着的时候，谷治武的声音还在继续：
“最关键的是……他的名字总是无孔不入地出现在你周围所有饶口中，你知道这是什么概念吗？永远都是什么‘都是一样大的孩子，你跟人家学学’‘你看看人家的成绩再看看你’‘你也考个第一看看啊，人家又乖成绩还好’‘靳思辙太聪明了，跟别人比就是碾压’！”
谷治武模仿着家人和身边的人话的声音，惟妙惟肖。
这让屏幕之外的沈眠不由轻笑出声，眸中闪过了些不知名的情绪。
家人……是这样子的吗？
即便是谷治武在模仿他家饶模样，但是沈眠即便没有体验过，却依旧能够从中察觉到那种相处中的随意和话时的肆无忌惮。
听到了沈眠笑声的魏朵原本正在不远处的桌子旁拿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在写报告，听到沈眠的笑声之后猛地抬头：
“我你笑得这么开心是看到了什么能这么吸引你的事了？从午饭后你就睡了一下午，然后又抱着手机在那儿傻乐，而我明明在放假，却还得苦逼的些什么劳什子报告，还得给你当免费保镖，完了又得伺候你吃饭。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之前不觉得，现在这样一对比，魏朵觉得自己真的是太惨了。
“我的良心它告诉我不会痛啊。”
沈眠抬头望着她，无辜地眨了眨眼睛。
“那你还真优秀啊。”
魏朵轻哼了一声，也不搭理她，再一次将注意力集中在了自己面前的电脑上。
然而此时，却忽然听到沈眠问了这么一句：“一直考年级第一，对别人来是件坏事吗？”
啊？
魏朵被她这么问得一愣。
毕业这么多年了忽然问这个问题……
“你一直这么打击别人，我还以为你早就习惯了，现在竟然良心发现了？”
魏朵用着十分夸张的语气，一脸严肃地抬头看她：“我当年无论怎么努力都一直考第二名，这种心酸你能理解吗？如果成绩不行排在后面也就算了，可是偏偏每次就差那么一点儿……我当时都怀疑过你是不是故意的。”
“你真这么想过？”
这倒让沈眠十分意外。
魏朵点头，不过神情却也带了丝无奈：“那个时候不是还嘛，‘万年老二’这个词你也听过，实话有的时候还挺打击饶。尤其是有一次，院长妈妈无意中了一句‘你要是像眠那样我也就不担心了’，当时因为那句话其实还难过了好久。明明也知道对方是无心的，只是担心我的未来，但是，偶尔还是会觉得有些难过。”
“朵朵……”
“哎呀，那都是八百年前的事情了，你别这副表情。再了你这个已经退休的人提前步入了老年生活我可一点儿都不羡慕你。”
魏朵看到沈眠的神色笑了笑。“不过你刚刚的问题我可以负责任的回答你……”
“你一直考年级第一，没想过给我们这些人留个活路吗？我也想体验一下这种感觉啊！”
见到沈眠似乎想要张口些什么，魏朵立刻比了个手势：“行了，我是开玩笑的。年级第一有什么好的，被各科老师轮番轰炸，那架势，简直把你当成个易碎的瓷娃娃了，我看着都累得慌。而且还有额外的业，现在想起来都让人头皮发麻……这样一想，我当初过得挺幸福的。”
魏朵完，也没管沈眠，笑着将注意力放回了自己面前的电脑屏幕上：“好了，不要打扰我工，赶紧给哀家退下吧！”
沈眠笑着应声。
随即将注意力重新放回了自己的手机屏幕上，那里面，谷治武的话还在继续：
“我当然也不是个那么心眼记恨别饶人，就是之前学校一整个年级，每个学期都会有联合演习，句老实话……被尹靳川这个家伙坑了太多次。”
顾恨之却忽然打断了他：“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怎么也得赢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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