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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锦打定了主意跟赵斯予偷师，第二天上午看了一遍店铺，就列出了几个问题打算去问赵斯予，结果他刚到副总办公室，就听到赵斯予跟周放在说话。
他一听，还是跟工有关的，连忙敲门进去。
里面周放弯着腰，脸上的笑容格外耀眼，语气那叫一个温柔地说着自己的疑惑，看到林锦进来，还瞪了他一眼。
林锦暗地里翻了个白眼，笑着对赵斯予说：“赵总，我有几个问题想请教你。”
赵斯予看了一眼周放，说道：“稍等一下，我把这个问题说完。”
一说就是半个小时，周放听懂后特别狗腿地说：“赵总你太厉害了！”
“这些其实并不复杂，只是很多人并不会注意到，”赵斯予沉吟片刻说，“你要是有兴趣的话可以多看看相关的书。”
“那赵总有什么推荐的吗？”
赵斯予说了几本书，有一本是淘宝相关的书籍，另外基本都是营销相关的。他们做运营的，说白了还是得会营销，代码写得再溜，营销能力不行也是白搭。
周放问完了问题，也不走，等着林锦把自己的问题问出来，然后赵斯予说的时候他就在旁边听着，时不时还提出自己的见解。他也是很敏锐的，提出的问题和解决方式都一针见血，林锦听着听着就不吐槽他的狗腿了。
听懂之后，林锦又把昨天整理的资料拿出来，笑道：“赵总，昨天你让我准备的资料我准备好了。”
周放跟着说：“我那里还有一点，我下午整理好给你。”
赵斯予点点头：“嗯。”
出了副总办公室，林锦忍不住问周放：“你这态度，变得够快的啊？”
周放眼看着副总之位要到手，临时被人截胡，心里肯定不舒服。赵斯予能力再强，也不至于让他对人这么狗腿，肯定还有别的原因。
周放笑得一脸荡漾：“我觉得，咱们副总挺对我胃口的。”
卧槽！妈蛋就知道他是花心大萝卜！
林锦阴森地提醒他：“老子才刚给你介绍对象你就想着勾搭别人，哥们，咱能要点节操吗？”
周放：“……”
林锦不提他都快忘了自己这相亲对象的事，顿了一下到底还是没把沈闻的目标不是他的事说出来，干笑着说：“我这就是一说，开玩笑的，咱们副总是不是都不一定呢，我是个有节操的人，从不敢直掰弯那档子事。”
“呵呵，没看出——诶，直掰弯是什么？”
林锦瞪着周放。
“啊？什么？我没说什么啊？”
“你别给我装傻！”
林锦把人拽到阳台，逼问，“你给我解释解释，什么叫直掰弯。”
周放上下左右看了看，嘴巴嗡嗡地说：“就是……掰弯直男啥的。”
“性取向又不是弹簧，还能掰来掰去？”
林锦不解，觉得自己被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周放连忙点头：“我也觉得是这么回事，所以从来不干，而且我觉得吧，那些被掰弯的直男，八成都是深柜，像咱们副总这么帅的，肯定不是深柜，所以我那话就是开玩笑，你可千万别告诉沈闻。”
周放边说边觉得自己真是太实在了，沈闻以后要是成功了一定得给他封个大大的媒人红包。
“嗯哼，看你表现吧。”
林锦抱胸哼笑说道。
操，看我什么表现啊？床上的吗？
周放笑笑：“我一定好好表现。”
说着周放就准备回去工，又被林锦拦住了，林锦一脸认真地说：“别乱勾搭，沈闻怎么说都是我朋友，你口头说说就算了，要是真有什么心思，我肯定不能帮你瞒过去。”
“知道知道知道，咱上班去成吗？”
晚上林锦问沈闻最近有没有跟周放联系。
沈闻顿了一下说道：“有啊，怎么了？”
林锦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把周放总想对新副总发骚的事说出来，只是旁敲侧击地问：“你对周放印象怎么样？”
“还可以。”
“还可以是什么意思，你有没有跟人长期发展的想法？”
沈闻皱眉：“你希望我跟他长期发展吗？”
“你们的事问我干嘛？”
林锦说着一想，以周放那尿性，一看就是老实不了多久的，要是没成，也不一定是坏事。不然俩人要是真在一起了，以后要是闹掰，他这中间人也不好办。
到现在林锦算是知道为什么他妈这几年压根不愿意帮人做媒了，要是工就算了，义务的要是出了问题还受人埋怨，谁心里能高兴？
想到这里，林锦就说：“你要是没这意思就算了……”
“他挺好的。”
林锦的声音停了下来，看着沈闻，他心思向来很深，极其擅长掩藏情绪，他不想让林锦看出他在想什么，林锦根本就看不出来。
林锦琢磨半天，心里叹了口气，说道：“你要是觉得他好，就多约约他，别只在网上聊，微信能聊出什么啊，多少异地恋都是这么无疾而终的。”
“你倒是很在意我和他的事。”
沈闻似笑非笑地说。
林锦憋了口气，心想他倒是不想在乎，可人都已经介绍了能怎么办？
越想林锦越觉得自己脑子有坑，自己不去谈恋爱还成天操心两个男人的感情，就没好气地说：“那我以后不问了。”
沈闻一笑：“我不过就是这么一说，你这就生气了？”
“我生气干嘛？”
林锦白了他一眼，又问，“你不是说准备开公司吗？什么时候开啊？”
“开公司哪有那么容易，再过段时间吧。”
林锦总觉得这话里充满了推辞，想到沈闻以前虽然厉害，可现在失忆了照样是个无业游民，以过来人的身份说：“有些话我说了你也别生气，人有目标是好事，但是这目标还是得贴合实际一点，开公司哪有那么容易，而且你现在也不比以前了，说白了就是没有社会工经验，不如找份工先锻炼锻炼，开公司的事以后再说。”
沈闻听了没反对，点点头说：“你说的是，我考虑考虑。”
这一晚上也就这一句话林锦听得顺耳，脸上也带了一丝笑容：“房子的事你别担心，我这人大气，你在这儿想住多久住多久。”
这是他第二次说类似的话，而且说得比上次大气多了。
沈闻听了露出笑容：“那我就听你的。”
林锦闻言抽了抽嘴角，心想，唔，这话好像说得太大了。
赵斯予做事雷厉风行，手段严厉，看了过去几年的资料之后，提出了几点改革意见，不止是各部门的，还有公司的规章制度。
在电商这个行业来说，林锦他们公司的规章制度其实还是齐全的，很多小的电商公司基本在考勤这一块没有严格的要求，福利上同样如此。
林锦看着根据工龄逐年上涨的带薪休假和旅游福利流口水，但一看迟到罚款就觉得前途灰暗。
他是早起困难户，迟到算是常识，进公司以来从来没有拿到过全勤。
这也就算了，反正全勤就一百块钱，对他来说诱惑力实在不如早上多睡五分钟。但是现在制度一改，迟到除了扣全勤之外，还要罚款，迟到越多时间越长扣得越多。
林锦看着只觉得心里拔凉拔凉的，感觉以后工资在口袋里捂不长了。
对此周放给了他一拳，嘲讽说：“看你这没出息的鸟样，你不会不迟到啊！”
林锦“呵呵”两声：“说得好像你起得来一样。”
“为了拥护咱们新副总制定的新制度，起不来我也得起来啊！”
周放这家伙最近不知道抽得什么疯，真把自己当成了赵斯予的脑残粉，他说什么都是对的。
林锦想着斜了他一眼：“你该不会……对赵总还色心不死吧？”
“什么叫色心不死？我那时——我是有目标的人好吗？”
周放差点说漏嘴。
“得了吧，目标个鬼，介绍了快一个月也不见你们约一次。”
林锦冷哼一声，撞了下周放的胳膊，“你要是对我哥们没兴趣就早点说，别把人吊着。”
“操，你怎么非说是我吊着他不是他吊着我呢？”
林锦斜了周放一眼，突然站直了身体对着门口喊：“赵总！”
周放脸色一变，脸上立马堆起了笑容喊：“赵总你怎么……人呢？”
一转头，“你耍我？”
林锦摊手：“看，就是你这幅嘴脸才让我没办法相信你。”
“我他妈真是比窦娥都冤！”
周放真是醉了，心里十分佩服沈闻，绿了林锦那么多次还能让林锦死心塌地为他考虑，这人格魅力，不梦想成真真是要天怒人怨的啊！
林锦冷眼看周放，一脸的不相信。
周放气得不行，叠声说：“约约约我现在就约。”
掏出手机打开微信想起来加了之后还没跟沈闻聊过，怕当着林锦面被发现，推了他一把，“你滚一边待着去，看什么看？”
林锦撇撇嘴，回去工了。
周放坐在阳台上翻了半天没找到沈闻，想得脑袋都痛了想起来：“完了，忘了存名字。”
他这通讯录里三百多个人，没存名字的没三分之一也有几十个，他得一个一个去翻去对，周放就觉得痛不欲生。
他正痛不欲生呢，赵斯予转悠到了阳台，见他坐在那捧着手机念叨着，皱着眉说道：“上班时间你在这儿干嘛？”
听见声音周放立马站起来了，手机藏到身后，满脸笑容地说：“我来抽根烟，赵总你这是要去哪儿？”
“我去仓库看看。”
“嘿，正好我也要去仓库一趟，咱俩一块呗。”
周放说着还不忘给赵斯予一个飞眼。
赵斯予沉默了一下，问：“眼睛不舒服？”
周放嘴角抽了抽，嘴角的笑容好不容易才勉强维持住：“没没，我挺好的，您是坐电梯下去还是走楼梯？”
“电梯在十楼卡住了，楼梯吧。”
赵斯予说着转身走到楼梯口，周放连忙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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