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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余弦一路上都在自艾自怨,方朝臣却不住冷笑,道:“有这样一个强大的对手,很有意思不是吗?他们老板能潜伏在同荣会获取情报,如果是轻而易举地被我们查到,那反而有些不合情理了。”
两人又回到了车里,死死盯着车中一字排开的六部手机屏幕,这每部手机画面就是郭明家小区周围的一个监控,现在他们能做的只能等着看郭明家会不会回来,如果回来了说明他已经出去跟人接头,如果第二天直接从家里出发去公司,那说明他压根就没有出去过。
周余弦满腔郁闷,无精打采的看着屏幕,不知不觉间睡了过去,也不知睡了多久,忽听方朝臣在叫他,他一睁眼,只见方朝臣指着第二部手机屏幕,叫道:“看!是郭明家,他从地下车库入口回来了!”
周余弦瞬间来了精神,凑近屏幕一看,郭明家的穿着打扮果然跟他们最先跟踪的那人一样,再看屏幕右下角时间,显示为凌晨三点二十八分。
“会不会又是替身?”周余弦有些疑惑。
“不是,我刚刚已经特别注意看过他的脸了。今晚毕竟还是有点收获,娘的。”方朝臣眼神闪亮,缓缓道。
方朝臣发动了车,正准备离开这儿,方萍打来了电话,汇报说马洁洁也刚回到了家。
半个小时后,四人都回到了临时办公点,方朝臣组织大家开了个小会,经过反复研究,一致认为马洁洁二人没有发觉天龙局的监控,不然也不可能选择今晚在他们眼皮底下去接头,这所谓的替身马虎眼,很有可能是其例行的反跟踪措施。
所以,监控计划依然维持不变,但是四人尽量不要再进园区晃悠,以免时间一长,引起不必要的疑心,以后就在车里监控,而乘坐车辆也必须每天更换。
转眼间,第二个星期已经到了星期四,这天下午,周余弦百无聊赖,仍在尝试着给周商、王哑巴打电话,忽听方朝臣说道:“快打起精神!老树刚才发信息说,上次约郭明家碰头的信息又来了,这次是下午五点,老地方。”
周余弦大喜,摩拳擦掌。
几分钟后,只见郭明家的车缓缓从d座大厦车库驶了出来,眼见他的车已经开远了,方朝臣仍无发动车追上去的意思,周余弦大是奇怪,急道:“你干什么?人都跑掉了!”
“哼,郭明家又在跟我们玩花样呢,你看……”方朝臣把他手里把玩的那部手机递给周余弦一看,却见屏幕上显示的是郭明家脱掉了在办公室换衣服的场景,很快郭明家已把身上的休闲衣换成了一套灰色的运动衣。
周余弦一惊,已经明白怎么回事,骂道:“开车出去的不是他!要不是我们在他办公室装了摄像头,差点又被这老奸巨猾的家伙给骗了。”
方朝臣拨通了方萍的电话:“注意注意,马洁洁应该马上也要出来了。”
“她都已经上了一辆公交车了,我跟萍妹正跟在后面,方队,稍后向你汇报。”却是王见斜的声音。
方朝臣嗯了声挂断电话,再打开郭明家办公室摄像头的画面,他人已经不在了,道:“他出来门了……”再切换到位置跟踪,郭明家的手机红点还在办公楼里闪动,丝毫没移动,“这滑头出去又没带手机。”
不久,郭明家的身影出现在了两人视线中,这一次,他们是仔仔细细认清了其五官,确定了这是郭明家后,才准备行动。却见郭明家在园区大门路边站了片刻,不一会儿,一辆深蓝色的桑塔纳停在了郭明家身前,郭明家径自打开车门坐了上去。
“那他娘的不是北京电视台的一个主持人吗?叫什么名字来着……那什么小、小伟,对了!主持娱乐快讯节目的小伟……”现在双方距离相距不远,透过桑塔纳大开的车窗,方朝臣认出了开车的司机。
周余弦道:“难道这个主持人也跟他一伙的?”
“不一定,郭明家是做传媒业,认识个主持人也很正常。他花样多,先看看,别急着下结论。”说话间,方朝臣已开车跟上了他们。
沿着三环路一路直行,双方车辆始终保持在一个很安全的距离,不会近得引起怀疑,但也不至于太远。
二十多分钟后,主持人小伟的车一拐弯,下了三环,转入一条光影斑驳的林荫老路,行了一阵,又是一转,驶入路旁一道大门内。方朝臣二人开着车慢慢靠近那大门边一看,却见门口墙上写着“人民文化公园”。
“嚯,看来接头的地儿就这儿了。”方朝臣低声笑道,也径自跟进了公园。
五月的天,是初夏的前奏,天气如一抹嫩绿,冷热适宜,公园里来往的人不少,但多是老年人、儿童、妇女,可能是因为上班日的缘故。
看到郭明家他们停了车走远了,方朝臣才在旁边找了个停车位,慢慢跟上。只见小伟穿着短衣短裤,手里拿了个篮球,在前面跟郭明家边走边笑,聊得很是开心。
“他两个难道是越来打篮球的?”周余弦郁闷道。方朝臣道:“现在才刚刚两点半,郭明家想打个篮球也正常,又能掩人耳目。”
方朝臣跟周余弦借着建筑、树木、花坛掩护,五步一停,跟着他们走进了公园深处的篮球场。
这个大篮球场由八个小篮球场组成,很是开阔,但是较之外面的热闹,这属于年轻人的运动场所就冷清得多了,只有两个篮球场有人在打,其中一个篮球场的人看到郭明家跟小伟来了,都热情的迎了上去,显然是早已约好的球友。说了几句话,几人分作两组,就开始打起了球。
“他娘的,看来还要在这儿看他打两个小时球了……”方朝臣说着迈步走进篮球场旁边树林里,一屁股坐在一条长椅上,摊在椅子上。这个位置恰到好处,不仅可以隐藏,还能清楚的看到郭明家的一举一动。
方朝臣又掏出张皱巴巴的五十块钱,甩给周余弦,“去那边便利店给叔买两瓶水来,我两个就陪他玩儿呗,看他玩到什么时候。”
“谁让我求你办事,跑跑腿应该的……”周余弦撇撇嘴心道,只能接过钱乖乖去了,没有拒绝的余地。
周余弦回来时,方朝臣告诉他方萍刚刚发来信息说,马洁洁现在在咖啡馆见客户,她跟王见斜也正干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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