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哲不是只用证据说话的侦探,他喜欢猜测,凭着直觉和想象力。
“严金华不止是被杀了,而且在杀之前,眼睁睁看着自己的shengzhis器被割了,像是受了古代的阉刑。”苏明哲推断着。
田一诺想了想,问道:凶手是心理变态吗?
苏明哲娓娓道来:这是一种极大的可能,犯罪心理学有专门研究这一类性变态杀人犯,他们在生理上存在着先天的缺陷,只能在残忍的谋杀过程中,享受到***。
田一诺似乎不是很赞同:这样推断是不是有点过于武断?
苏明哲笑了笑:既然是推断,当然是武断的,不过我倾向于第二种可能。
还真是卖关子专业户,田一诺没有催促,等着苏明哲自己开口。
苏明哲接着说道:第二种可能,凶手属于审判型杀人犯,严金华在生前有可能对人实施过性侵,而且没有受到法律的惩罚。凶手将自己置身于上帝视角,替天行道,又或者凶手本身是被害者,或者是被害者的亲属。
田一诺皱了皱眉头:照你的意思,凶手倒是个好人。
苏明哲摇了摇头:就算我的推断正确,凶手的动机是正义的,可手段是在犯罪,自然得不到正义的结果。因为杀人是一种极端的报复方式,除了法官,没有任何人有剥夺他人生命的权利。
田一诺并不支持苏明哲的观点,良响,她回答道:换位思考,如果我的亲人或好友,发生你说的那种情况,我可不敢保证,会不会跟他拼命。
于是,苏明哲换位思考了一下,譬如自己的父亲……快住脑!!
田一诺又问:苏明哲,如果换做是你,你会怎么做呢?
苏明哲想了想,郑重的回答道:世界上没有真正的换位思考和感同身受,就算是同样的境遇,;两个不同的人,是可以做出完全不同的抉择。对于我来说,无论发生什么,不管这个人多么十恶不赦,就算杀人不犯法,我也不会这么做的。
苏明哲的答案,让田一诺陷入了沉思,苏明哲敲着她的面容,内心在咒骂自己:哎呀,讨论这么沉重的问题干什么,跑题了不算,还加深了她的心理阴影。
苏明哲赶紧把话题引到了案子上:对于凶手的身份,有一点我是肯定的!
果然,引起了田一诺的兴趣:什么?
苏明哲十分笃定地说道:他肯定是我的粉丝。
田一诺哭笑不得:啊?
苏明哲道:不然他干嘛把扑克牌寄给我啊?哎呀,我还忘了一种可能,会不会凶手一直崇拜我,想跟我上演一场智力竞争,看我能不能找到他,天哪!不会是因为我,严金华才死的吧
见苏明哲思想跳脱,满嘴跑火车,田一诺简直无语:我可真是没见过你这么自恋的人了。
苏明哲还真不是开玩笑的,最近几部大热的侦探小说,还真用了这个梗。又转念一想,现实中怎么会有这种人,那不是变态,而是吃饱了撑了!
苏明哲道:现在只能等书文的验尸报告了,看看能不能有更多的线索。
书文拿着尸检报告来找苏明哲的时候,他正在给父亲倒水吃药。
“书文,快说说有什么发现?”苏明哲赶紧起身迎着他,书文真是觉得倒了八辈子的霉,以前被这家伙的女朋友虐,现在又被他使唤。
书文将尸检报告递给了苏明哲:你自己看,都在里面了。
苏明哲没有接:哎呀,你别给我看了,你们那些专业术语,看得脑子疼。你就直接说结果不就得了。
苏远听了直摇头,就这么不专业的家伙,还查案子!
书文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死者的死亡时间大约是在早上9点钟,死因是急性颈动脉破裂,低血容量性休克致死。一斧封喉,根据死者颈部伤痕的深浅来判断,凶手应该是在75公斤左右的成年男子。
苏明哲又补充了一种可能性:或者是体型肥胖的女人。
书文:另外,死者血液里含有利多卡因,是静脉注射麻药的主要成分。
苏明哲拖住了下巴:果然我们的推论是没有错的,剂量呢?
书文接着说道:300mg左右,没有超过安全剂量。
苏明哲手指轻轻敲了下巴,那是他在思考时的标志动作:凶手的目的很明显,不想让严金华有力气反抗,又不想让严金华失去意识。
苏远沉思了一下说道:把严金华的资料发给我,我让司法系统的同事帮忙查查,他有没有案底。
要是能查早就查了,苏明哲叹了口气:我早就要发给亚楠了,可邮轮上的wifi坏了。
苏远觉得疑惑,这也太凑巧了。
苏明哲也察觉到了:不会吧?爸,你怀疑有人搞破坏,就是不想让我们查严金华的底。
苏远眉头紧皱:这个世界上没有所谓的巧合,有的只是必然。
苏明哲宽慰道:我已经让他们的工程师去检查了,说不定马上就会恢复,书文,还有什么其他发现吗?
书文翻了翻尸检报告:有价值的不多,在死者的身上提取到了细微纤维,成分是聚氯乙烯。也就是说凶手在行凶的过程中是戴着pvc手套,在凶器、死者身上、还有现场,没有发现任何指纹。
“凶手太谨慎~”苏明哲犯难了,简直毫无头绪:“这不可能啊,根据洛卡尔物质交换定律告诉我们,犯罪行为人只要实施犯罪行为,必然会在犯罪现场直接或间接地作用于被侵害客体及其周围环境,会自觉或不自觉地遗留下痕迹,他怎么可能杀完人轻轻地走了,不带走一丝云彩,不留下一丝痕迹?”
书文自嘲地耸了耸肩:“毕竟我只是个被开除了的法医,没本事查出来,亚楠姐在这说不定能行,但也不好说,船上设备也不齐全。”
苏明哲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啦,又没怪你,这股子酸劲,谢谢你了!”
这么一说,书文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也没帮上什么忙,明哲哥,接下来要怎么办?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苏明哲沉思着,突然反问书文:为什么凶手不让我们去查严金华?
书文被问得一愣一愣:我哪知道?
苏远倒是明白了:他既然不想让我们查,严金华应该是有案底,因性侵坐过牢。
苏明哲附和道:对,凶手和性侵案的被害者绝对有什么关系,可能一查出严金华的底细,他就会暴露身份。
这时,书文插了一句:你不是说凶手还会作案?
苏明哲拍着脑门:会不会严金华有同谋?
苏远这时觉得儿子不算瞎猜,倒是有几分道理:很有可能,所以他才会把wifi破坏了,不止是怕身份暴露,还怕我们发现他的下一个目标。
书文毫不在意的嘟囔:这种人渣,杀了算了,还费劲巴拉的救他们干嘛!
这话一说出口,立时引起了苏远的严厉斥责:那还要律法干嘛,人人都动用私刑,冤冤相报,恶性循环,人间不就成了屠宰场了。
书文战战兢兢,像是在接受政治老师的回炉教育。
遇到这种三观不正的,苏远毫不客气继续狠批:亏你还曾经是个司法工作者,居然能讲出这种话来了,还有没有觉悟?
书文赶紧点头,是是是,对对对,然后慌不择路地离开了房间。
苏明哲见父亲还生上气了,赶紧笑着劝解:哎呀,爸,小伙子还年轻嘛!一时冲动说错话而已,至于吗?还生气!
苏远眉毛一挑道:还笑,这是很严肃的问题。
“对,严肃,严肃。”苏明哲只能附和,赶紧转移话题:这个凶手,真的太狡猾了,希望wifi能赶紧修好。
苏远非常不乐观:恐怕是修不好了。
苏远猜想是正确的,书文前脚刚走,后脚尼基塔带了一个中国男子过来,关于wifi的问题。尼基塔告诉苏明哲,船上的服务器被恶意破坏,所有人都连接不了外网。
苏明哲满脸愁容,又看了看那个男子,问道:这位是……
尼基塔介绍道:这是缘来旅行社的导游黄有龙,严金华报的是他的团。
邮轮实际上是一个大型的旅游载体,邮轮公司并不直接招揽旅客,而是交给了各家旅行团,他们要帮旅客办理护照,负责点齐人数,确保旅客安全往返,如果出现海外潜逃的现象,导游和旅行社是要负巨大责任的。所以黄有龙一听说游客出事了,吓的是满头大汗。
尼基塔吩咐黄有龙:关于严金华的事情,你一定要详细地和苏先生说。
黄有龙其实也就在上船之前、点名的时候见过严金华一次,非常的不起眼,没有任何反常的地方,人也有很守规矩。
苏明哲突然想起来了什么:对了,严金华说他是中奖才来旅行的,是你们搞的抽奖活动吗?
黄有龙一头雾水:没有啊,我们就小本经营,哪搞得了什么抽奖啊!
苏明哲暗道:糟糕!
他想起来那天插队时的那对夫妻,他们口口声声说自己也是中奖来的。
苏明哲着急的问父亲:爸,你还记得那天排队的时候,那对夫妻,男的坐在轮椅上,女的因为别人插队吵架的,你还记得他们叫什么名字吗?
苏远完完全全不记得有这回事了,他神情迷茫: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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