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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那基本上是不存在的,只不过是情窦初开的少年对于异性朦朦胧胧的仰慕之情罢了,况且薛语冰也是一个很优秀的女生,就更加吸引了不少男生的目光。本来徐浩是不想凑过去的,然而班上其他男生几乎都争先恐后地环绕在薛语冰周围,徐浩自己又不想藏身在莺莺燕燕当中,也就只能大步走过去,在薛语冰身旁站定。
按道理这个位置是火力集中的重点,但一来徐浩想在视线最好的地方看球,这里是首选;二来他至少在成绩方面是全班最强的那一个,中学生哪怕再叛逆再特立独行,对于成绩优秀的好学生总有一种天然的敬畏。因此一群男生只是用目光表达了愤恨,却没什么实际行动。
没等多久,双方的球员陆续到场,徐浩一看之下差点笑出声来。3班的人不知道脑子里怎么想的,居然买了亮紫色的球衣,骚气得不行,也不知道是哪里学来的。反过来穆壮和程思宇他们就显得雄赳赳气昂昂了,他们身上赫然是中国男篮的红色球衣,虽然背后的名字缩写是他们自己的,但每个人看上去都像像一团跳动的火焰,看上去气势就比对面强得多。
2班这边穆壮自然是打中锋位置的,程思宇则是得分后卫。除了他俩以外,球队的大前锋周树涛是一个戴着眼镜的瘦高个,抢篮板是一把好手;小前锋赵琦是一个防守型侧翼,经常被人称为疯狗;徐浩曾经的同桌黄宗礼担任控卫,虽然瘦小但速度非常快。
对方的阵容也大致相同,不过当他们的得分后卫李成林登场的时候,徐浩的眼神变得凝重起来。之前他提醒程思宇和穆壮小心的几个人里面,这个李成林是排在第一位的。
徐浩曾经偶然看过李学林打球,他感觉这家伙在比赛当中根本就是冲人去的,下黑脚什么的完全是家常便饭,对手快攻上篮的时候他都敢用一个类似于摔跤的动把人放倒。那次他的恶意犯规还差点引起球场暴力事件,幸亏被犯规的那个人运气不错,否则早就躺到医院去了。这次程思宇一说和3班比赛,徐浩马上就提醒他们在比赛当中要注意人身安全。
随着裁判一声哨响,比赛正式开始。不得不说2班的实力还是很强的,尤其是穆壮,一身肌肉的他在篮下简直就是推土机,只要队友能把球给到他手里,他背打几下之后就能转身上篮命中,再不济也可以造成对手犯规,球队开场的前5分全记在他一个人名下。
穆壮在内线打开局面之后,外线的程思宇和黄宗礼也活跃起来,他们两个都有一手不错的三分球。相对来说程思宇的三分更让人绝望,他的动看起来并不快,但3班的球员却总是没法干扰到他。有时候周树涛甚至会移动到高位,让程思宇直接在自己身后拔起命中。
双方比分来到10比2之后,3班终于回过神来,在队长吴世鹏的带领下开始追分。徐浩并没有为自己的朋友们感到担忧,他稍稍侧过脸去,只看见薛语冰的小脸涨得通红,双拳紧握,全神贯注地看着场上的比赛,虽然没有大声呼喊,但傻子都看得出她的确对篮球是有兴趣的。徐浩微微一笑,也没有打算高谈阔论吸引佳人注意,也同样把目光放到比赛当中。
让徐浩感到惊讶的是,今天李成林好像特别低调,只是在场上场上兢兢业业地干自己的活儿,这也让他松了一口气。虽然每一支球队都需要这样在防守端干脏活累活的球员,也需要他们为队友出头,但这毕竟只是班级之间的比赛,来个恶意犯规什么的就过了。
港城一中的校园篮球走的是fiba的模式,每场比赛分为四节,每节10分钟,而不是像nba一样每节打12分钟,这也是为了照顾学生球员的体力。上半场结束后,2班以25比17领先,其实大部分校园篮球赛的比分都不高,充斥着大量的投篮打铁和犯规,一场比赛有球队能够得到超过40分已经算是火力强劲了,2班半场25分自然也是其中的佼佼者。
中场休息的时候,早有人飞奔到校园超市买来了一整箱矿泉水,几个人也不客气,随手拿过一瓶就大口大口灌了起来,赵琦还直接把喝剩下的半瓶水全部倒在自己的头上。
徐浩走过去拍拍穆壮的肩膀,笑着说:“看来你们打得还真不赖啊”
穆壮点点头,程思宇在一旁嬉皮笑脸地说:“还不是有美女观战嘛要不然我们可不会这么卖力地打球。话说回来,你刚刚和她聊了没有有没有找到共同话题”
“靠打好你的球吧万一输球,那你们可是在美女面前出糗了。”
第3章替我登场吧
也不知道中场休息的时候3班那帮人商量了什么,下半场开打之后,比赛强度骤然提升。除了李成林以外,其他几个人也都增加了身体对抗,试图通过强硬甚至野蛮的防守来打乱2班的节奏。一时间场上哨声连连,比赛时间被他们的犯规切割得支离破碎。
虽然中学生的罚球命中率都不怎么样,但徐浩却并不怎么担忧,放着穆壮这么个内线高塔,就算罚球不进也有很高的概率抢到篮板球,然后重新组织进攻。怕就怕他们玩阴的,2班没有靠谱的替补球员,只要有人受伤下场,这场比赛基本上也就只能放弃了。
幸亏这场比赛的临时裁判是体育组刚来报到的年轻老师邓元山,跟两个班的关系都不深,这次来客串裁判只是出于个人兴趣。而且邓老师吹罚犯规并不手软,多多少少也让3班的球员投鼠忌器,不敢在比赛当中肆无忌惮地下手,这才没有酿成大规模的冲突。
饶是如此,穆壮他们也是苦不堪言,第三节结束后他们的表情都非常凝重。徐浩在一旁看得分明,几个人手臂上全是红印子,严重的甚至有血珠冒出来,显然是被对方有意无意地抓伤了。程思宇则更加凄惨一些,他走路都有些一瘸一拐,看样子是扭到脚了。
他们也不管美女在侧,就坐在地板上开始爆粗口,任何人在球场上遭遇这样的暴力防守都会有很大的火气,如果不是因为在学校,徐浩觉得他们现在应该上去打一架才对。
旁边的薛语冰也是眉峰微蹙,为2班的一员,她自然不想看到自己的同学在比赛当中受伤,哪怕小伤也是一样的。她有心想上前鼓励几句,却有些说不出口,毕竟不符合自己冰山女神的人设,所以只能在一边默默地看着,一双大眼睛里写满了担忧。
很快第四节比赛就要开始了,五个人站起身,互相碰了碰拳头,就要上场。突然徐浩叫住了程思宇,关切地问道:“你的脚没事吧要不要先在场下休息一会儿”
程思宇哈哈一笑,大声回答说:“没事,稍微扭了一下而已,等下看我怎么打爆他们”
双方鏖战五分钟之后,2班依然领先6分,虽然只是两记三分球的差距,但3班死活都追不上来。这段时间拖着一条腿打球的程思宇俨然是2班的中流砥柱,当穆壮在内线被对手包夹的时候,他凭借自己精准的投篮帮助球队维持着领先优势,自然也成了对手的眼中钉。
当程思宇又一次在侧翼45度角起跳投篮的时候,变故突然发生,和他对位的李成林在他落地时有意无意地把自己的脚垫在了下面,程思宇只感觉一阵撕裂般的疼痛,整个人捂着脚踝倒在了地上。穆壮第一时间冲上去对李成林怒目而视,如果不是其他人拖着,恐怕那一拳早就挥出去了,尽管如此,他依然大骂道:“操什么玩意打不过就下黑脚吗”
邓元山赶紧暂停了比赛,大学的时候他辅修过一段时间的运动医学,一边跑过来一边大声喊:“都别动他,让他躺在原地,等我来看看,万一韧带撕裂就麻烦了”
经过初步的诊断之后,邓元山稍稍松了口气,但依然神情凝重地说:“韧带看起来没问题,但脚踝已经严重扭伤,这场比赛他不能再打了,必须马上到校医室去处理。”
听到老师这么说,程思宇急了,他两手撑地就想要坐起来,还大声说:“老师,现在离比赛结束不剩几分钟了,我想打完再去校医室,要不然这场比赛就悬了。”
邓元山黑着脸骂道:“笨蛋是你的脚踝重要还是比赛重要我虽然不是你们的体育老师,但我也要为你们的健康负责你的情况不能再拖了,比赛更是想都不要想。”
程思宇沉默了,他看了看那边还在和3班对峙的队友,大喊一声:“浩子你人呢”
此时徐浩被人群挡在了外面,听到程思宇叫自己,赶紧分开众人挤了进来。还没等他说话,程思宇就三下五除二地脱掉自己的球衣递过去,说道:“最后的几分钟,我相信你。”
这下大家都知道程思宇要干什么了。虽然男生们都不想现在上场背锅,但他们都向徐浩投去了怀疑的目光,还有人出声道:“思宇,我们都不否认徐浩的成绩很出色,可现在让他上场没什么道理吧谁知道他会不会打球而且班里还有比他更合适的人”
程思宇充耳不闻,他死死地盯着徐浩的脸,轻声说:“我也不知道你会不会打球,但单从身高和体重而论,你是最适合顶替我的那个人。上场之后你只要注意跑位,做好传接球的事情就可以了,其他的就交给穆壮他们来处理吧离比赛结束只有几分钟了,你可以的”
徐浩知道程思宇并不是信口开河,因为长期锻炼的缘故,他现在可以说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178公分的身高和75公斤的体重足以胜任二号位。他犹豫了一下,伸手接过程思宇的球衣,直接套在了自己身上,也不管经过三十多分钟的拼杀,这件球衣已经被汗水浸透。
看到徐浩穿上球衣,程思宇咧嘴一笑,在两个同学的搀扶下艰难地站起来,冲着徐浩竖起大拇指,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球场。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徐浩突然觉得自己的内心燃起了一团火焰,要知道他一直要求自己做到“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但现在他只想大吼出声,把身体里所有的热量全部释放出来,然后把对手彻底烧成灰烬。
当徐浩走上球场的时候,其余九个人都惊讶不已。在他们的印象当中徐浩就是学霸的代名词,什么时候成天埋首书堆的优等生也打算到球场上挥洒汗水了况且这还不是平时课余时间随便玩玩,虽然不怎么正规,但终究还是一场班级之间的对抗赛。
徐浩完全忽视了这些家伙的眼神,他手一挥,淡淡地说:“比赛继续吧”
第4章奋不顾身
明眼人都看得出李成林那是一个非常严重的故意犯规,邓元山也果断地吹了违体犯规,给了2班两罚一掷的机会。黄宗礼两罚一中之后,球权依然在2班的手中。
徐浩虽然球技一般,但智商却是他的优势,看了大半场比赛之后也大概知道球队打的是什么套路。话说回来,中学篮球的战术无非就是那么几个,进攻端是持球单打、sideout和挡拆,防守端则以人盯人和23联防为主,战术跑位什么的说难也不算很难。
不过3班的球员显然看出他是个菜鸟的事实,无论徐浩怎么跑位,他们都坚持五防四,摆明了就是放徐浩投篮。在队友的鼓励下,徐浩也在中距离出手了一次,篮球不出意料地直接飞出了底线,穆壮连拼抢篮板球的机会都没有,只能一脸郁闷地摇摇头。
在防守端徐浩同样是个漏洞,而且还经常被换防到吴世鹏面前,后者经常一个晃动就骗过了徐浩的重心,随后一骑绝尘直杀内线。徐浩第一次被轻松晃开的时候连队友都来不及补防,勉强收回篮下的穆壮还被造成个人第五次犯规,送给对方两次罚球的机会。
看着徐浩在场上的表现,同学们议论纷纷,薛语冰的大眼睛里也满是疑惑。她可以看出徐浩除了对篮球规则有所了解以外,根本就是一窍不通的菜鸟,为什么受伤离场的程思宇会信任他难道就因为两个人住在同一间宿舍,所以在关键时刻选择相信“自己人”
吴世鹏两罚全中之后,穆壮叫了一个暂停,他走过去扶着徐浩的肩膀,认真地说:“浩子,在思宇受伤之后,这场比赛就变得很重要了。我知道你的运动能力不错,而且力量也不差,现在我们不需要你在进攻端做出贡献,你只需要死死地缠住吴世鹏就可以了。”
穆壮的话乍听起来有些伤人,但徐浩知道这是事实,自己的确很难在短时间内把投篮提高到平均水准,防守倒是可以凭借身体素质和态度来弥补技巧的不足。穆壮看他若有所思的样子,继续说:“你仔细观察对方的脚,别轻易做动,但如果觉得是个机会,那就千万不要犹豫,后面还有我们。既然思宇把他的球衣托付给你,那我们也选择相信你。”
暂停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比赛重新开始,穆壮在篮下艰难地把球搁进去之后帮助球队再次领先2分。徐浩跑回己方半场刚刚站定,对方就如同潮水一般涌了过来,而他也再一次面对吴世鹏的一对一单挑。此时徐浩的脑子疯狂地运转起来,看过的球星集锦的片段不断地在脑海当中闪过,每个动好像都能用,但每个动似乎又都不适合现在的对决。
最重要的最重要的徐浩突然目光一闪,他明白自己最需要的是什么了,这一刻球场周围的喧嚣都仿佛被彻底屏蔽,他的眼前只有正在压节奏的吴世鹏。徐浩微微躬身,压低了自己的重心,一只手臂高高举起防止对方把球吊进内线,另一只手臂则稳稳地横亘在半空中,防止对方突然启动突击内线,而他的眼睛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