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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回 古庙飞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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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风舟狐步疾挪,拥住桂暮秋的腰肢拔地而起,腾至半空滴溜溜一转,遂倒纵出丈余开外。

孰料那人并未追赶,只略将劲力一收便慢慢落在地上。

叶风舟眉头紧锁,叹口气道:“谷梁前辈,你果真阴魂不散,我们行那里,你遂追到那里。”

谷梁飞鹤心中其实志不在救出桂暮秋,而是颇想收他为徒,闻言合掌道:“阿弥陀佛,小子,只须放还郡主,老衲绝不为难于你。”

叶风舟思索片刻,颔首道:“这个么......如若桂郡主愿随前辈而去,那在下一言不发转身便走,绝不阻拦。”说着话回眸望了一眼。

只见桂暮秋恭恭敬敬施个万福,道:“师傅,你老人家自去罢,小、叶大哥不会伤害我的。”

谷梁飞鹤闻言一愣,继而恍然大悟,干咳两声,道:“阿弥陀佛,既然如此,请郡主多多保重,老衲告退。”言毕大袍袖一甩,神色沮丧的行向远处。

叶风舟怪异的看着她,那意思:“你沿途不是时常吵闹着,非要回王府么,于今你师傅来接,却为何又不走了?”

桂暮秋佯装没瞧见,口中低吟着一首莫名曲子,复盈盈坐在圆石上,玉腕支腮望向波涛大海。

叶风舟无可奈何的摇摇头,进前细细察看一番,又将林步刚等人尸体,草草掩上沙土埋葬。

天蒙蒙亮时,苍穹竟落起飘飘洒洒的雪花。

但见:冻云宵遍岭,素雪晓凝华。入牖千重碎,迎风一半斜。不妆空散粉,无树独飘花。萦空惭夕照,破彩谢晨霞。

桂暮秋缓缓立起身来,伸手捧接几片玉瓣,螓首仰起,俏目微闭,道:“小贼,你可与那两个女子赏过雪么?”

叶风舟心头一震,暗付:“近几日只顾应付这师徒二人,也不知双儿与宛儿现在何处。”遂施展轻功,拔足飞纵。

远远传来桂暮秋身后大叫,道:“无耻小贼,你作甚么去,快快停下,等一等我。”

叶风舟狂奔一阵,渐渐听不到了桂暮秋的呼唤。见雪竟越下越大,顷刻间便犹如鹅毛般铺天盖地。忽瞧树林之中有一座低矮破庙,便闪了进去。

‘咦’的一声惊呼,有三人正神色愕然的站在堂内。

叶风舟忙双手一抱拳,含笑道:“叨扰、叨扰,容在下也来避一避。”

中间那位身着绣蟒丝袍,手持玉骨折扇,似贵公子模样,年纪约莫二十多岁,闻言略看他一眼,便徐徐行至窗前,举目往外眺望。

另两个皆戴结式幞头,穿紫梅花罗窄袖衫,涂金束带,腰悬弯刀。

左边那人脸上一股凶狠之色,瞪目问道:“你是甚么人,那里来的?”

叶风舟观其衣裳打扮,已知三人乃朝廷官兵。便道:“你们又是谁,在这里作甚么?”

那贵公子道:“杜远明,休要管他。”

左边那人慌俯首施礼,道:“是!”即与另一人走过去,垂手肃立在公子身后。

叶风舟转身瞧着门外纷纷扬扬的雪花,暗暗寻思:“此人是桂王府八大高手之一的‘江上飞鹤’杜远明,估料右边那位必为‘山上飞虎’钟无愧了。可这富贵公子乃何许人,为何二人都对他毕恭毕敬的?”想到这,不由悄悄斜视一眼。

孰料杜远明也正盯着他,见状大喝一声,道:“咄,你看甚么?”

叶风舟忙堆笑道:“堂内如此寒冷,几位怎不生火取暖?”

右边那位听言怒瞪双目,道:“管你何时?”

贵公子厉声道:“钟无愧,你聒噪甚么?倘若郡主明日还未寻到,小心尔的脑袋!”

右边那人显然吓了一跳,慌低下头再未敢言语。

叶风舟心中窃喜,那位果是钟无愧无疑。然桂王府八大高手,均在数月前奉命前往临安府保护桂章,目前止现其二,余下那六个人藏身何处?何如先拿住他们,问一问子衣行刺桂章是否成功?想到这,暗将劲力用于双掌之上,言道:“请问这位公子作何营生,听口音不似江南人氏。”

贵公子甚是傲慢,鼻孔朝天道:“区区一个下等贱民,小爷身份岂容你来打听。”

叶风舟闻言哈哈大笑,道:“不说爷爷也知晓,尔等定为元廷走狗!”

贵公子慢慢进前,冷哼一声,道:“小子,你想找死么?”

叶风舟道:“果然是未经教化的狗鞑子,元廷内尽是些穷凶极恶,吃人不吐骨头的蛮夷无赖,那有几个中看的东西!”

那贵公子一展折扇,狠声道:“贼厮,你敢辱骂朝廷?”

叶风舟道:“所谓折扇,乃怀袖雅物。古人云:非关秋节至,讵是恩情改。掩颦人已无,委箧凉空在。何言永不发,暗使销光彩。那是何等的心怀意境。似你这不伦不类,故作风趣之人,在寒冬时节尚摇来挥去,简直贻笑大方。”

那贵公子只气得满脸通红,忽将折扇一合,右掌探出,径朝他脸颊打到。

叶风舟左臂向上一格,右手已抓住他的折扇,暗运三成内力,猛往怀里一拉。

那贵公子若不撤手,当即连扇带人都会被拽倒在地。仓促间只见他马步一沉,左手攥紧往回一撤,身子只略微晃动一下,折扇居然被他抢了回去。

叶风舟不由一惊,暗付:“此人年纪不大,竟能抵得住我三成功力,内劲与‘龙虎十象功’心法相似,想来许是谷梁飞鹤另外一个徒弟。”晃身疾跨两步,又飞速捏住扇骨。

那贵公子陡然猛抬右手,成虎爪式向他肩膀抓到,道:“贼厮敢尔!”

叶风舟见他来势凶猛毒辣,正欲以罡气震断他的五根手指,忽转念道:“此人年纪轻轻,内功便修到这等境界,也非朝日之功,得饶人处且饶人罢。”当即卸去内力,骤然撒开手指。

贵公子遂跄跄踉踉倒退数步,被杜、钟二人上前扶住。

叶风舟微微一笑,道:“佩服、佩服。”

贵公子却勃然大怒,大喝一声道:“拿下!”

江上飞鹤杜远明、山上飞虎钟无愧随即一左一右,扑将过来。

忽然门外人影一闪,有个娇小身影飞奔而入,骂道:“我把你个无耻小贼,敢丢下本郡主不管!”

遂又听一声暴喝,道:“且慢!”只见那位贵公子满目欢喜,竟痴痴盯着进来的娇小身影。杜远明、钟无愧忙一收手,退在他背后。

叶风舟叹口气,道:“你不回王府,来此作甚?”

桂暮秋笑盈盈的看着他道:“小贼,本郡主说过,除非你亲自送我回去,大丈夫岂能言而无信?”

叶风舟皱眉道:“奇了,那话是你说的,我当时又未应允你,怎算言而无信?”

那贵公子躬身施礼,含笑道:“郡主,你无事罢?”

桂暮秋一愣,道:“张珪,你怎在这里?”

叶风舟闻言恍然大悟,这贵公子原是当朝奸相张弘范之孙张珪,王府两大高手对其唯命是从、俯首帖耳,便不足为怪了。

张珪道:“郡主于数日前下落不明,在下奉桂王爷之命,家父嘱托,故率王府悉数高手四处查找。”

江上飞鹤杜远明躬身道:“启禀郡主,皇上在九月九日重阳节传下圣谕,着王爷将郡主许配与张世子,择日完婚。王爷唯恐有失,特命张世子与小的们出府迎接。”

桂暮秋捂嘴咯咯娇笑了会儿,道:“尔等回去禀报王爷,本郡主业已和旁人结为夫妇,不劳皇上伯伯费心,父亲他老人家系念了。”

张珪顿时大惊失色,慌道:“此人乃何府王侯之嗣,可配得上郡主么?”

桂暮秋脉脉含情看着叶风舟,柔声道:“并非甚么王侯将相之子,此人便在眼前。”

张珪闻言不由面目瞪口呆,语无伦次道:“甚么,是他?郡主,怎会是他,他乃一个汉民......”

叶风舟也被她的话骇得心惊肉跳,低声斥道:“你净胡乱说些甚么,我何时与你结成夫妇了?”

桂暮秋仰起冻得红扑扑的小脸,道:“小、风舟,这几日你与我食则同席,卧则同房,不算夫妇又算得甚么?”

张珪见郡主只顾盯着叶风舟说话,心头本已无名火大起,见二人还不时窃窃私语,更为恼怒,陡然间神色狰狞,道:“我把你个大胆贼厮,敢对郡主无礼!来吖,与我拿下,回府交由王爷处置!”说着话,晃身抢在前边,挥拳便向叶风舟迎面打将过去。

杜远明、钟无愧面面相窥,心想此人若真是那小郡主夫君,桂王爷的乘龙快婿,惹他岂非自寻死路?因此双双呆立当场,也不敢冒然出手。

叶风舟眼瞧张珪双拳呼呼打到,身形略微一晃,错步往旁避去,瞬间早已躲开。接着左使‘缠丝剪云手’式,扣向他手腕脉门,右出兰花指中的‘指天射鱼’式,点在他腋下穴道。

‘缠丝剪云手’乃江湖擒拿术中至高无上的手法,端的是玄妙非常、天下无双。而‘兰花指’实是前朝侠侣展思君、李玉茹夫妇,糅合道教二大心经所创之独门绝技。寻常人一式便难抵挡,何况他自学‘紫玉玄经’后,左右真气分开使来,一阴一阳,合而击出。

杜远明、钟无愧二人莫说见识过这等玄功,便连听也未听过,只惊得四目圆睁,眨也不眨一下。

张珪陡感腋下一痳,忙双脚顿地朝侧边斜斜躲闪。

那知叶风舟左手正扣在他脉门上,顺势往怀中一带。

张珪只觉浑身无力可使,遂不及防的往前扑去,接闻‘噗通’一声,迎面栽倒在地。

叶风舟借劲往上提纵,空中一个鹞子翻身,朝后跃出丈余,缓缓落在地上。

桂暮秋跳着双脚,拍手叫道:“妙、妙、妙,张珪,你快起来,替我教训教训这个无耻的小贼。”

叶风舟摇摇头,狠狠瞪了她一眼。

桂暮秋仍大声嚷嚷道:“杜侍卫、钟侍卫,你二人一齐上。”

杜远明、钟无愧相对一视,分持判官笔与断玉刀飞身而起。

桂暮秋指着叶风舟道:“教训一顿便可,休要打伤他。”

杜远明、钟无愧微微一怔,只得收回武器,拱手道:“启禀郡主,属下不是他的对手。”

桂暮秋道:“不妨事,田德海那几个侍卫在那里,全叫出来罢,我倒要瞧瞧他有多大能耐。”

直气得叶风舟啼笑皆非,双手一揖,道:“在下告辞!”‘嗖’的欲飞出门外。

桂暮秋瞧得仔细,一展双臂挡在门口,顺势抓住他的衣摆,道:“小贼,姑奶奶看你往那里跑!”

张珪爬将起来,不禁暗暗叹气,心道:“本以为能娶位金枝玉叶,那知却遇上个刁蛮郡主。虽说长得如花似玉,然早成了别人怀中娇妻,呜呼哀哉,由她去吧。”

叶风舟雪地上展开轻功,闪电般疾奔。

桂暮秋紧紧攥住他的衣襟,双脚离地,如同大鸟半空飞行一般,但觉两侧树木‘嗖嗖嗖’不住向后闪过,被带着竟无半点颠簸之感。心中不由欣喜若狂,大叫道:“小贼,你再快些。”

约莫半个时辰,便已遥遥望见前方城镇。

叶风舟突然止住脚步,倏地转过身去。

桂暮秋立足不稳,竟一下扑进他怀里,忙挣扎起眨眨美目,道:“小贼,怎么停下来了?”

遂见叶风舟两道剑眉竖起,怒道:“直跟着我作甚么,滚回你的王府去!”

桂暮秋只吓得娇躯猛然一颤,螓首抬起哀怨的瞧了瞧他,随即缓缓松开手指,孤零零迎着大雪蹒跚而去。

叶风舟瞧着皑皑荒野中的娇小身影,默默站了许久。方长叹一口气飞身追去,边喊道:“桂暮秋,且慢!”

桂暮秋此时业已哭得伤心欲绝,泪流满面,闻唤贝齿一咬樱唇,竟不作理会拔足狂奔。

顷刻间叶风舟赶到前边,堵住她道:“天寒地冻的你要往那里去,我送你罢?”

桂暮秋杏目婆娑的看他几眼,手背忽地抹了一下珠泪,跟着往旁闪过,旋跑旋道:“谁要你管,去找你的双儿罢。”

叶风舟动也未动,冲她大声言道:“你果真不要跟我走么?”

丈余外的桂暮秋闻言戛然而止,站在那里垂首不语。

叶风舟走到她身后,掏出一片丝帕递过去,柔声道:“我们到前面城内歇息几晚,捱至雪住赶路可否?”

桂暮秋一使劲拽住丝帕,擦拭着脸上的滴滴泪珠,呢喃道:“与你这数日之间,要走要留,皆是你说了算,于今还问我作甚么!”

叶风舟忽道:“我们之前在集市上置买的那些御寒衣物,还有银两褡裢呢?”

桂暮秋不由一怔,忙惊呼道:“哎唷,适才俱被我忘在岸畔的圆石上了。”

叶风舟无奈的摇摇头,又除去长袍披裹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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