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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竞卿!”
第52章在这不行
这是宋竞卿没有见到周傅年的第一千零一秒,虽然周傅年就站在离他不过五十米远的地方,但是他走不开身,而周傅年被某人牢牢地挡住了,偏偏就是要防着宋竞卿。
“宋竞卿,你要是再这样我就直接换个人和小周拍戏。”高义就看不惯他从来不认真听自己说话的样子,昨天就算了,高义也知道他好不容易和周傅年和好,但是今天还这样,高义就真的看不下去了。
宋竞卿终于舍得把投放在周傅年身上的心神收了回来,高义冷哼了一声,倒也没有继续说他。
而另一边,暂时没有排戏的周傅年被陈易挡在休息位上,坐得笔挺,但是一贯沉稳的气息却显得有点拘谨。陈易双手环胸,无奈地看着周傅年,心里憋得慌,但是对着周傅年又发不出闷气来。
他当然气了,他当初请假只是想着给宋竞卿多一点表现的空间,自己在旁边周傅年根本不需要别人照顾。结果怎么几天假回来,他们两个和好是和好了,谁知道把周傅年给搭进去了!陈易一想起今天早上在周傅年门口,刚想给他打电话的时候,看见宋竞卿傻笑兮兮地和周傅年一起从对面走出来的画面,他就晕眩得直掐人中。
他可怜的什么都不懂的艺人,就这样成了别人家的了。要不是当时周傅年就站在宋竞卿旁边,他可能会忍不住冲上去把宋竞卿揍一顿再说。
陈易对于周傅年来说如同长兄,此时此刻面对着愤懑不已的陈易,周傅年也无比心虚。他本来就是想着再过一两天就和陈易说这件事的,但是陈易比预计早了两天回来,周傅年还根本没有想好说辞。
他坐得有些僵直,生平第一次不敢看陈易的脸色。陈易也不说话,周傅年开始思考他可能不会同意宋竞卿和自己的关系,毕竟宋竞卿和陈易的每次相处,基本看不出和谐两个字。
手心手背都是肉,他抿了抿唇,犹豫了许久,决定还是为以前不懂事的宋竞卿说几句好话。可是他刚抬头看向陈易,就发现陈易看着他的脸色变得更黑更冷了,甚至还带着酸酸的语气哼了一声,说:“我就知道你要帮他说话。”
在陈易眼里,宋竞卿确实是对周傅年很好,但是别说他了,就是整个世界上,陈易都觉得没人配得上周傅年。
周傅年被戳破了心思,微微红了脸,低下头思忖片刻,又抬眼欲言,陈易又哼了一声:“我知道他人不坏。”但是陈易就是不爽宋竞卿这么轻易就追到了周傅年,他替周傅年不满,从他早上从周傅年那里听到的全过程而言。
他看着周傅年眉眼都透出难解来,又觉得自己像棒打鸳鸯的坏婆婆,清咳了几声,有点半嘟囔地说:“反正他都没有给你准备一个盛大的表白仪式,也没有送戒指给你,你们就在一起,这门亲事我不同意。”
周傅年自始自终都知道陈易是在为他着想,眼下又听他这么说,怎么还能不知道他是因为什么生气,一时间竟觉得温暖无比。不过他又觉得宋竞卿实在冤枉,忍不住轻轻笑了一下,想反驳说不是结婚何须戒指,话到嘴边,却突然脸一热,想起另外一件事来。
他从不撒谎,脸红心跳,垂眸说:“他之前送过了,我没有拿出来。”
他是说之前爷爷送给他的那只青玉扳指,虽然那也不是宋竞卿送他的,但是也算宋家送的了吧。周傅年自己都觉得这种说法过于牵强,他怕陈易发现端倪,于是微微低着眼不去看他,神经紧绷,并且对着陈易生出极大的歉疚来。
结果陈易并没有纠结宋竞卿到底送没送,他又找到了别的理由,更加不满了,“他干嘛那么早就送你戒指,我看他根本早就图谋不轨!虽然他是对你很好,傅年,你不能被骗了。”
明明陈易之前还帮着宋竞卿说话来着,真到了这种时候可劲地找宋竞卿的缺点来说。周傅年怔愣着任他说了半天,听他说宋竞卿脾气不好等等,又听他不自觉地说回宋竞卿对着周傅年脾气还是很好的等等,各种虽然但是,到最后竟然都不知道陈易到底是不同意还是同意了。
陈易说得激动无比、唾沫乱飞,周傅年耐心地等他说完,然后看着他郑重地说:“他不会骗我的。陈易,你和他一样的,都是我最看重的家人。”
陈易愣了一下,老父亲的一颗心闪闪发光,突然老泪盈眶,一变刚刚的强势态度,有点结巴地说:“到时候,我要坐主、主桌。”
一下子就跳到主桌去了,周傅年耳尖红烫,看着陈易总是拿来翻白眼的眼睛雾蒙蒙的又觉得有点哭笑不得,最终只能心情复杂地抽了几张纸巾给他。其实他口袋里就有手帕,但是宋竞卿早上怎么闹他他都没给,他怕让宋竞卿看见心理不平衡。
高义那边讲了大半天,终于最后一个字刚说完,宋竞卿的人影就倏的飘走了,风都没有这么快。
他跟块口香糖一样,一下子就黏到了周傅年的裤腿上去了,在偌大的片场里当着几百只眼睛,放着椅子不坐,非要单膝跪到周傅年脚边,扒着他的膝盖,饿死鬼缠身似的迫不及待地嗅周傅年身上的味道,“好想年年。”
周傅年措不及防被他这么一扒拉,还没从错愕的羞耻中反应过来,就被这一声明目张胆的“年年”砸得满身通红。昨天叫和今天叫怎么一样,这里多少人看着。
幸好这里本来就没什么人路过,不然刚刚陈易也不会选择在这里说那些事情。但是难保宋竞卿不会在别的地方也这么说。
周傅年刚忍住羞愤想提醒宋竞卿,一阵湿热的触感突然如毒蛇一样滑过了搭在膝盖上的手,是宋竞卿在舔他的手。
密密麻麻的细碎电流从周身各处生起,激起止不住的颤抖,他吓了一跳,差点从椅子上站起来,又记着宋竞卿的头还靠在自己的膝盖上,又硬生生止住了痒意,忍着燥热,把手猛地握成拳藏到了身旁,“别、别胡闹了!”
宋竞卿露出满脸委屈,“就一下……”
“不行!”周傅年脑海烧得起火,都不知道怎么维持意识去接他的话的了,呼吸微微急促,说话断断续续,毫无抵抗力,“反正、反正在这不行。”
他是在拒绝,可是声音又那么好听,微微急红的眼睛堪比世界上最温柔的海洋,一切的一切都在叫嚣着诱惑宋竞卿,落在宋竞卿眼里他的拒绝全成了七分嗔三分怒。
宋竞卿钻他话里的漏洞,把脸搭在他膝盖上,侧着用亮过电灯泡的眼睛看他,无声滚动着喉结,语气宠溺地哄他,“不在这,今晚回去,好不好?”
他老要说这种话,周傅年根本抵挡不住,他看着宋竞卿那双永远只倒映着自己的眼睛就容易心软。他也知道自己这个毛病不太好,于是他慌乱中去寻找陈易的身影,想要寻求帮助,结果发现明明刚刚还在这的陈易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
他不想答应,于是牢牢地藏住了自己的手不被宋竞卿抓住,准备摇头说不,结果低头看到宋竞卿像瘾君子一样对着他猛蹭猛吸,话音忍不住有些害怕地抖了一下,说:“好……”
结果到了晚上回去,还没进门宋竞卿就已经开始对着他的手指傻笑了,要不是早就见识过了宋竞卿这副显眼包的模样,周傅年怕会以为自己的男朋友是什么杀人狂魔,专门收藏别人的手指那种。
宋竞卿进门的时候不顾周傅年的挣扎,硬要抱着他坐在玄关的地板上,然后帮他换鞋。周傅年觉得他在作践自己,非要跟他抢手里的鞋,结果他抢一下,宋竞卿就抱着他强亲一下,然后用和他平时根本不一样的声音哄他,“年年乖,不要乱动,嗯?”
“宋竞卿,脏。”周傅年边红着脸边垂死挣扎,觉得自从那天晚上他们确定关系之后,自己前辈的威严越来越一去不复返了。
他又不是什么残疾,哪里需要宋竞卿这么伺候。他非要和宋竞卿理论,结果宋竞卿自有自创的“神明论”和他争。周傅年争不过,挣扎中就任由宋竞卿换好了鞋,他深感挫败,决定下次再和宋竞卿一较高下。
洗手的时候,宋竞卿非要黏着他两人一起挤到洗手间共用一个洗手池。周傅年怕他还要帮自己洗手,于是专门侧过身对着他,结果宋竞卿本来就手长脚长的,轻而易举越过了他的肩膀握住他的手,像抱着他一样,抚摸过他每一个指节。
宋竞卿对服侍他的这种事情入了迷,一双手洗了快三分钟都没洗完。周傅年本来还忍着羞耻不敢看他,后面也觉得不太对劲,回头看了一眼才发现他看着自己的手痴愣愣的,眼里有化不开的浓稠暗欲。
周傅年觉得被他摸过的手指都不像自己的了,他微微曲起手指,语气有些软,“好了,不洗了。”
宋竞卿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哑得不成样子,“现在是晚上了。”
周傅年没有忘记,他刚刚还庆幸宋竞卿没有提起来,结果现在被一说,烫得不行的手又想躲起来了,但是这次他没有成功,因为他的手一早就被宋竞卿紧紧抓住了。
“就,就这一次。”周傅年妥协。
第53章他总是太傻
早上起来的时候,周傅年看见宋竞卿的被子几乎滑到了腰上。宋竞卿把原本房间里的床给了他,自己搬到了一张刚好一人宽的小床上,就架在大床旁边。虽然刚好够睡,但宋竞卿睡在上面的样子在周傅年看来特别局促,他看见宋竞卿的被子一大半都快往下垂落到地上去了。于是走过去轻轻把他的被子拉了上来。
他一向起得早,前两天生了病,又因为宋竞卿总是一大早坐在他床边看着他,周傅年不习惯应对这种场面,所以才在宋竞卿的眼皮子底下明目张胆地假装睡觉。但是今天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等下还要和宋竞卿一起出门,所以才一大早就起来了。但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这几天总是起得特别早的宋竞卿还在睡梦中。
宋竞卿应该是累了,毕竟因为这几天周傅年不在,没有人搭戏,高义只好想尽办法把只有江吟一个人的戏份全给拍了。周傅年生了病,宋竞卿比他还难受,早晚都要帮周傅年准备了药,又哄他喝下,然后才肯缠着周傅年胡闹半天后去做自己的事情。
周傅年怕吵醒他,干脆又坐回到了床上,靠在床头看着他。大部分人都说宋竞卿长得有几分凶相,但是他的五官一切都长得恰到好处,几乎挑不出任何毛病。更何况他有着一双如同黑夜深邃的眼睛,当他认真看着一个人的时候,眼里会露出满天星光。周傅年看着他微微出神,目光随着潜意识描摹着宋竞卿的面容,眼神不自觉地柔和万分。
突然,睡梦中的人轻轻动了一下,动作很细微,周傅年不知为何也变得有些慌乱来,好像他的偷看已经被发现了一样,下意识地想要躲避。他看见宋竞卿轻轻抬起了眼皮,那一瞬间不知名的力量促使他躺了下去,然后侧过身背对着宋竞卿。天衣无缝,毫无破绽,周傅年认为。
他微微僵着身体,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注意身后的动静。然而宋竞卿就动了那一下,然后就彻底安静无比了,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周傅年的错觉。
周傅年等了很久,都没等到任何起身或者开门的响动。他的手在被子底下轻轻抓住了床单,正犹豫着是否要回头看一眼,突然身上传来了一声低低的闷笑,周傅年瞬间一动不敢动了。
青年刚睡醒的声音和平时相比更带低哑,不知为何发出的低笑更是让人听了酥麻。周傅年耳尖一阵发痒,差点就要以为自己被发现了,却又感受到身上传来的若有若无的温热感消失不见,门被轻轻打开又关上,有人走了出去。
周傅年又等了一会儿,才慢慢松开了手里紧抓的被子坐了起来。房间里除了他空无一人,房门被轻轻掩上,只留下一道漏光的细缝。他看着那房门片刻,突然把脸埋进手心里,耳尖的红隔了好一会儿才消退了下去。
结果他好容易处理完了自己的情绪,刚穿上鞋下了床,一开门就措不及防撞上宋竞卿的脸,一时间竟然愣在了原地,有些手足无措。
宋竞卿本来就长得高,整个人立在那几乎挡住了大半边门。他还非要往周傅年偏靠的那边绕,直愣愣地杵在他面前,拿腻死人自己不知道的目光直勾勾盯着周傅年,然后柔声柔语地和他说话:“年年再睡一会儿好不好,还有一个多小时才出门呢。”
宋竞卿早就洗漱完了,他穿着白色的家居衬衫,或许是刚刚洗过脸,衬衫上有几滴小小的水渍,整个人透露着一股浓浓的家居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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