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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套32平的老破小是真破。
饶是看过实景图片但是真到现场后，亲自感受着逼仄阴暗的压抑窒息感。
这要设计成五口之家，难度拉满五星。
来过两三次的莫小如叉腰摇头，无能为力，“妞妞，要不是你出的设计图，这个单子我们公司根本就接不下来。”
不是没有设计师能做，只是其他人的设计最起码要让造价翻倍。
这将会大大超出业主的预算。
我：“旧房子主要是水电改造会麻烦一点。”
“妞妞你看一眼记录有错漏没？”我把自己记录的数据交给莫小如。
莫小如仔细地核对了一遍，满意地点头，“完美！”
“走走走，我知道隔壁一条街都是好吃的，我们去庆祝一下你今天入职！”
我点头，想着吃完饭去银行先申请一张信用卡应急。
刚从老破小出来走到隔壁街道，远远就看到时遇画廊大大的招牌，莫小如指了指，“时遇画廊你知道吗，就咱们上学时候那个叱咤风云的云学姐开的。”
我：“有听说过。”
莫小如：“等会儿吃完饭我们逛逛？”
见她感兴趣，我不好扫兴，点头答应。
突然，画廊的大门从里面被推开，衣着鲜亮的夏芝琳走出来。
不知道她是有意无意，站在门口一眼就叫住了我，“姐姐，我们又见面了！”
莫小如微微一愣，狐疑的眼神向我投来，眼神询问我什么时候在外面有狗了。
我无奈地摇摇头，目光看向夏芝琳，女孩儿身上淡淡的香气让我不适的皱眉，又甜又腻。
我：“你好。”
夏芝琳嫣然一笑，像夏日芙蓉，“我们还挺有缘的。”
是的呢。
我们睡过同一个男人，可不正是缘分使然。
我在心里嘀咕，脸上淡然，“s市还挺小的。”
莫小如的脑袋左右横扫，颇像一只瓜田里的猹反复横跳。
夏芝琳朝后退了两步，目光落到我的腿上，“姐姐腿伤刚好，怎么不多休息一下呀？”
我：“因为要上班才有钱治腿。”
心里翻了个白眼，难不成我休息你还能养我吗？
说完，我拉着莫小如要走，夏芝琳却更感兴趣了，“工作？原来姐姐在工作呀，看你们拿着测量工具，不会是设计师吧？！”
夏芝琳睁大的眼睛清澈又单纯，颇有打破砂锅问到底之势。
莫小如讪笑，塞给夏芝琳一张名片，“小妹妹眼光真毒，我们做室内装修，有需要可以找我们！”
和夏芝琳打了照面之后，我身上的气压偏低，没想到在这都能碰见夏芝琳，真是冤家路窄。
莫小如察觉到我情绪不高，她却什么都没说。
擦了擦嘴，我看向莫小如，斟酌措辞该怎么解释，“刚才……”
莫小如：“妞妞，不知道怎么说就不说，只要她不是你外面养的狗就好啦。”
我抬起眼皮，眼睛瞪大，“什么玩意儿？”
莫小如一脸正色，摆出一副老子是正宫的架势，“只要我不死，尔等都是妾！”
噗！
我被莫小如逗笑，心中阴霾一哄而散。
莫小如：“妞，不管你遇到了什么，我永远都在。”
这丫头难得煽情一次，我的眼眶微微发胀，突然手机收到了言祁的微信，他发了个小狗装乞丐要饭的表情，我咧嘴一笑。
莫小如好奇地凑过脑袋，“谁啊？”
我起身准备走，冷落言祁好几天，是时候去送去关爱，“外面养的狗。”
莫小如：“啊，女人，终究是你负了我！”
饭馆里的食客朝莫小如纷纷投来关爱傻子的目光。
我笑岔气，在社恐和社牛之间，莫小如选择了社死。
＊
去医院的路上顺便申请了一张信用卡，因为有了工作，申卡很顺利，额度虽然只有三千，倒也够用。
医院病房，言祁已经脱了病号服，换上一身黑色工装服，男孩儿比往日清瘦了些，帅气却丝毫未减。
言祁回头对上我的目光，露出一抹白牙，“你再不来我都要出院了。”
我：“恭喜出院。”
言祁咧嘴一笑，帅气的脸上充满朝气，阳光又温暖。
脑海中不自觉地想到了夏芝琳那张脸，两张脸放在一起，竟意外地般配。
言祁看着我，偏偏脑袋，“不开心？”
我怔了一下，口是心非
，“没有。”
言祁插着腰，目光盯着我看了一会儿，“走，带你去个地方。”
我神色莫名，目光落到言祁自然而然牵起我的手上，我目光一缩。
本能地想将手抽回，言祁大手一松，将头盔套在我头上。
我：“去哪儿？”
言祁大长腿跨上黑色的杜卡迪，“快点上来。”
坐上梦中情车，犹如离弦的箭一般飞冲而去。
杜卡迪沿着公路盘旋而上，我享受了一把激情与速度。
压抑在心中的情绪淡去不少。
车子开到山顶停下，我摘下头盔，甩了甩一头长发，“言警官u转真6。”
言祁摘下头盔，挠了挠细碎短发，掏出一根黑色皮筋帮我把长发扎上，“想学吗，我教你。”
一种异样的情绪蜿蜒入心，我有点不自在地挪了挪步子，摇摇头：“老胳膊老腿，压弯不适合我。”
言祁微笑着，看向远方，“我每次不开心的时候就会来这里，看车来车往，日落日出。”
我扭头俯瞰山下，看着高楼林立的整座城犹如按下了快进键，纵横交错的街川流不息，意外的解压。
看完日落，夜幕降临。
言祁：“我送你回家。”
我不想回静安公寓。
手机来电话了，看着电话号码，我脸色变了变。
言祁注意我的变化，眉头拧紧，“发生什么事了？”
我：“你方便送我到镇兴街吗？”
＊
镇兴街，我摘下头盔还给言祁，道谢，“谢谢，改天请你吃饭。”
言祁点点头，“欠我一顿。”
目送言祁骑车离开，我收回目光，转身进了镇兴古巷，弄堂狭窄阴暗，幽黄的路灯照不清地面，我却熟练地避开坑洼，在一家铁门前停下。
门框边上挂着的门铃年久失修，我拍响了大铁门。
不一会儿，屋内响起动静声，熟悉的骂骂咧咧声响起，“要死了，那么大声敲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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