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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畏不了强权,实际上都是因为结果有利于自己。”
孟挽目光扫过沈翠花母女俩,面露讥讽。
“明明有自己的私心,就没必要装蒜了。”
沈翠花闭了闭眼,“身为母亲,我并不觉得我替我的女儿谋划有毛病。”
“大小姐要杀要剐,随便吧。”
谁让孟挽的命太大,不仅是没死,还回来找她清算呢?
孟骁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只觉得头疼不已。
他们好像谁说的都有道理,这让他觉得自己不管站在哪一边都不占理。
“这……爹你觉得呢?”
孟儒没好气地白了儿子一眼,“你的人你的女儿你问老夫?”
“咳,这不是爹处理起来比较能让人信服么?”孟骁在这方面很有自知之明。
沈翠花忍了忍,到底还是没忍住,瞪了孟骁一眼。
她当初指定是眼瞎了,才会看上孟骁这个玩意儿!
“爹,姨娘只是一个为了女儿后半辈子幸福着想的母亲,姨娘有什么错呢?”孟蔓面露不甘。
要是孟挽的命没那么大,不就没今天什么事儿了吗?
孟骁下意识点头赞同:“你姨娘的确是没错。”
“那我的女儿就该死了,为她的女儿让路吗?”徐芬勾唇冷笑。
她是爱孟骁不假,但孟骁想要护着沈翠花和她的女儿,不把她的女儿当回事儿,孟骁做梦!
孟骁呐呐:“我也不是这个意思。”
“不然这样,你把她打一顿出气,这事儿就过去了如何?”
“阿挽只是受伤,生命无碍,咱们得饶人处且饶人,家和万事兴。”
话罢,他觉得不够保险,抬眸就看向他爹。
“爹你觉得如何?”
孟儒眼前一黑,他倒还有脸问他如何?
“你,你,朽木不可雕!”
沈翠花冷嗤,“妾身知道为妾者命贱,有今日,妾身谁也不怪。”
“老爷以后就自行保重吧,妾身是没办法继续伺候了。”
说罢,她照着不远处的柱子冲过去,一脑袋撞了上去。
“大小姐撞了脑袋,妾身也还个撞脑袋。”
“阿蔓今日之前什么都不知道,她是无辜的,请你们看在她也是孟家血脉的份上,留她一命!”
“砰!”的一声脑袋撞柱音,沈翠花头晕目眩地顺着柱子跌坐在地。
她的脑门上立刻就冒出了很多鲜血,原本强劲的呼吸一瞬间也变得微弱了。
“娘!”孟蔓吓得小脸一白,想也不想地冲过去把她娘半抱起,手忙脚乱地试图替她娘的脑袋止血。
“大夫!快叫大夫!我不能成为没娘的孩子!”
沈翠花撞柱这一下并没有留力,不管孟蔓怎么替她捂,殷红的鲜血还是会从孟蔓的指缝间渗出。
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孟蔓身上的衣裙就染上了不少的鲜血。
孟骁看见两人身上的血色,似是又看见了自己当日错手杀了郑跃的画面。
血,满地都是血!
郑跃后脑勺磕在青石板,不知哪儿来的尖锐的石子上,瞬间一命呜呼,血像是不要钱似的从他的后脑勺蔓延开。
他断气却没闭眼,死不瞑目地睁大双眼,直直看着他。
“啊!不是我不是我!”
“我没有想杀他!”
“我们只是起了点争执而已!”
突然,孟骁原地焦躁起来,嘴里念念有词。
孟儒脸色一变,忙不迭地朝儿子扑上去,抬起手一手刀砍在儿子后脖颈上。
意识瞬间离自己远去,孟骁两眼一闭,乖巧地晕在亲爹怀里。
见状,孟儒松了口气。
“小竹,去请大夫来。”
“是!”小竹应声回神跑走。
孟挽挑眉,意外地看了她爹一眼。
“阿爷,我爹他这是?”
“自你爹错手杀人之后,他就患上了这个毛病,一旦见到血就犯病。”孟儒皱眉发愁。
“瞧沈翠花撞的那一下力道不小,不知道她能不能坚持到小竹把大夫带来。”
孟蔓一听,顿时哭得更凶了。
“娘,娘你不要抛下我啊!”
“没娘在,我可怎么活啊!”
“呜呜呜这血为什么都止不住,娘你为何要想不开?”
照这么下去,她娘肯定会失血过多,小命难保。
徐芬虽是恨沈翠花给自己的女儿下蒙汗药,害得女儿磕了脑袋受伤,但
见此情形还是有些于心不忍。
“家中好像还有止血药,我去找找。”
“不用了娘,我能替她止血。”孟挽迈步走向沈翠花。
徐芬傻眼地停下转身要离开的动作,阿挽她刚才说什么?!
“站住!”孟蔓警惕地瞪着孟挽。
“谁知道你是不是想要趁机对我娘下死手?我不要你给我娘止血!”
“你站那儿,别动了!”
孟挽脚步不停,只使了个眼色给厉震渊。
“我管你要不要,她再不止血就等死吧。”
“厉震渊把她给我弄走。”
“啊啊啊孟挽你别动我娘!”
孟蔓被厉震渊拽开时手脚并用挣扎,厉震渊险些就没抓住人,脱手让孟蔓挣脱了去。
“聒噪!”厉震渊皱眉,直接点了孟蔓的穴道,让她不能再乱动。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快放开我!”
眼见着孟挽从怀里掏出了银针,奔着她娘的脑袋去,孟蔓眼前就是一黑。
完了完了,她娘这下是真的再也坚持不到大夫来了!
“娘啊,女儿对不起您!”
“女儿没能拦住孟挽,让她对您下了手,您一路走好。”
徐芬眼皮子跳了跳,忍无可忍地一巴掌朝孟蔓的肩头扇了过去。
“别叫了!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清楚!”
“她的脑袋方才还哗哗流血,现在已经止住了!”
孟蔓不可置信,赶忙定睛再向她亲娘看去。
“止,止住了?我娘的血止住了?!”
“不对啊,孟挽什么时候学的医术?为何我一点儿都没听说过?!”
徐芬心说,别说是她没听说过,就连她这个当娘的都不知道呢!
“好了,等大夫来给她用药包扎即可。”孟挽收针起身回头。
下一刻,对上除了早已经知道她会医的厉震渊和还在晕着的孟骁外的三双震惊眼睛。
“阿挽,你何时学的医术?”孟儒倒抽一口冷气。
“难道我们阿挽已经没了,现在这个阿挽是厉震渊为了安慰我们,让别人戴上人皮面具假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