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这样的么?
姜妧将信将疑,长长的睫毛像是两把小扇子唿扇唿扇。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
辛夷打个哈哈应付过去。
姜妧吃了三五块羊肉,又问他:“那……辛夫人除了梅花蜜还喜欢什么?”
辛夷一听高兴坏了,福儿这是拿他当自家人了,想都没想脱口而出,“只要是你做的都喜欢。”
姜妧颦了颦眉,小脸上满是怨怼,“若辛夫人嗜甜,我送一瓮酸梅呢?让你帮忙出出主意,你反倒添乱。”
俏生生的人儿,因这点怨怼更加生动鲜活。
辛夷盯着她傻呵呵的笑了,“那就再整几样点心吧。我阿娘喜欢吃透花糍。透花糍你知道吧……”
“知道。我会做。”姜妧舒了口气,“看来辛夫人口味确是嗜甜的呢。”
辛夷嗯了声,“我也是。”
“谁问你了。”似嗔似喜,还带点小小的羞怯。
辛夷又是一通傻笑。
“明儿个我那私塾就开始授课了。晌午,我去找你用饭。”
姜妧一怔,“不大合适吧。”
辛夷想了想,“你来找我不合适。我去找你正正好。”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一个男未婚,一个女未嫁,见天儿往一块凑,好说不好听。”姜妧瞥他一眼,狠狠心,说道:“我是打定主意不嫁的。别耽误你议亲。”
“福儿,我的心意你还不明白么。你不嫁,我也不娶。我天天去找你,你要不理我,我就在玉兰斋门口支个桌儿。”辛夷满脸通红,半是酒意,半是激动。他还没对哪个女孩子说过这么大胆的情话。
姜妧比他强不了多少,一张脸跟红绸子似得,“你……你这人浑说什么?”
“我没浑说!”辛夷捧着酒盏猛灌了好几口,“反正我一颗真心掏给你了。你看着办!”
姜妧一双大眼水汪汪的盯着辛夷,支支吾吾的不知该说些什么。
她是不是害怕了?可不能把她吓跑了。
辛夷晃晃脑袋,觉得有点迷糊,声音放软,哄着她:“福儿,我对你是一千一万个喜欢。我也不是那等三心两意,得陇望蜀的混账。你要是嫁给我,我踏踏实实守着你过一辈子。”
见她垂首不语,辛夷挥挥手,“今儿是赏雪来的。先不说了。你回去好好想,慢慢想。我不急。”
说话声儿有些大,传到常荣和平喜那里,两人面不改色,假装没听见。常荣压低声音,“辛郎君平时斯斯文文,没想到也是个狠角儿。”
平喜朝他挤挤眼睛,“就得放下脸面才能抱得美人归。辛郎君这是通透了。”
常荣又犯了愁,“可辛相公能答应么……”
“有咱们帮衬着一准儿能成。”平喜给他斟上酒,“你把心放肚子里,该吃吃该喝喝。别辜负这满桌的酒钱跟眼前的好景致。”端起酒盏仰脖干了,大呼:“痛快!”
*
唐炼用完晚膳平喜才小心翼翼的捧着热茶,到他跟前伺候。
“你回来挺早啊。”唐炼瞟他一眼,阴阳怪气的说:“外面的酒好喝,景儿也美。舍不得回来呢。”
“奴婢亲自把姜家大娘子送回家,耽搁了些时候。奴婢请她出来的,总得全须全尾的给人送回去。您说是吧。”平喜笑容可掬,“奴婢就算人在外头,心里不还是惦记着您么。”
唐炼抿着嘴,强把笑意压下去,“惯会油嘴滑舌。”
平喜颠颠儿从旁端来瓜子花生放在唐炼手边,又去搬了把小杌子挨着他坐下,一边剥花生,一边说:“辛郎君今儿个吃多了酒,话说了可溜了。”
唐炼抓了把瓜子,咔咔嗑起来,“说什么了?快讲,快讲!”
平喜绘声绘色的把姜妧穿的什么,戴的什么,跟辛郎君站在一处如何般配,俩人凑在一处辛郎君怎么表露心迹,一五一十的跟唐炼说了个清清楚楚。
唐炼听罢一拍大腿,“妙啊!看来小白府上又要办喜事了!明儿你把我那两盏吉祥如意灯取出来给辛五送去。成双成对的好意头。等成亲那日,我再送他一对玉如意。”拈起一粒花生仁丢进嘴里,“真好,真好!我看呐,姜家大娘子未必不愿意,还是碍着辛五的门第。你看,门第高了也不省心。”
“大家,辛相公那处也是个事儿。他不点头,辛郎君与姜大娘子两情相悦也没用。”
唐炼乐的嘴都合不拢,大手一挥,“没事!等我得空劝劝小白。辛五不是不急么。”
“大家,辛郎君这话可不能信。他哪能不急?”
唐炼哈哈笑了,“好好好,我尽力而为。”
*
姜妧一宿都没怎么睡。辛夷说的那番话,时时刻刻萦绕在她耳畔,挥之不去。
清早姜妧无精打采的坐在铜镜前,香玉给她梳头上妆。
“诶?你这簪子我没瞧见过。新买的么?”
香玉不自然的扶了扶发间那支缠金丝蝴蝶簪,声如蚊蚋,“是,是人家送的。”
“送的?谁送的?”姜妧看向正在整理被褥的香梅。
“是阿甲!”香梅笑嘻嘻的回道。
香玉登时闹了个大红脸,嗔道:“说好了不告诉别人的!”
“大娘子又不是别人。”香梅打理好被褥,去柜子里取衫裙。
姜妧唇角微弯,“这簪子挺衬你的,好看。”
香玉见她没生气,悬着的心放下,“婢原本不想要的……”
“是阿甲硬塞给她的。”香梅接道。
姜妧笑了笑。
那人的小仆也是个赖皮。只要赖上就甩不掉了。思及此,姜妧又是一阵脸红心跳。
给姜老夫人请过安,姜妧径直去找凌仙姑。
凌仙姑煮好了茶,正等着她呢。
不等姜妧开口,凌仙姑便道:“福儿啊,这段良缘乃是命里注定,就算你想推,都推不掉的。”
“仙姑……我……”姜妧不由得一惊。
“我不是与你说了吗,那个梦,实在没必要执着。”凌仙姑含笑问她:“你难道一点都不动心么?”
姜妧呆了呆。
怎么可能不动心。
那人样样都好,对她也好。她是怕。怕那人欺她瞒她。
“傻孩子……”凌仙姑轻抚姜妧的额发,“你怎么不想一想,他与莫狄根本就是两个人,两码事。你再这样犹豫不决,也把他给害了。”
“害他?我从没想过要害他……”姜妧大惑不解的看向凌仙姑。
“你是没想过,可你一日不允,他就一日有个心结。有了心结总会郁郁。久了,不就成了心病?心病难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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