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甲掉光的我只好掀桌了》转载请注明来源:重生流小说chongshengliu.com
鸟彻羽去死,只是他可以死在任何时候,偏偏不能在现在死在自己手上。
“我不在乎boss是谁,他是男是女是老是少都无所谓。”
这是琴酒的真心话。
琴酒是矛盾又纯粹的统一体,他的野心和他的忠诚在性格中占据同样的重量并且不可分割。野心的部分来源于对自己实力的自知和自信,而忠诚则来源于他的履历。
琴酒不在乎boss究竟是谁,特征如何,但他对boss的能力是有要求的。
对于琴酒来说,不论谁当boss,只要符合他对boss的预设,就可以得到他的忠诚——本质上不是对组织献出忠诚,而是至始至终他忠于自己。
而飞鸟彻羽不符合他对boss设定的标准,至少现在不是。
“随便你,”琴酒收起枪,懒得和他生气,“我要回去。”
“回去会死掉呢?”
“那是你应该考虑的问题,”琴酒不信任飞鸟彻羽,但不可否认的是,再没人会像琴酒一样了解他,“你敢拿我的命去赌吗?”
——飞鸟彻羽从来没有预想过要他的命,这点琴酒心知肚明。
*
回去的时候,不出意料的,客人已经坐在沙发上等待主人回家了。
“很久没见了,好孩子。”
猩红眼的男人依然是一贯的讲究打扮,扣子系到最上面,翘着腿坐在飞鸟彻羽最喜欢的绒布沙发上,低沉的嗓音将塞壬的耳羽炸开,萦绕着的是耳边此起彼伏的呓语,带来不寒而栗的威慑感。
躁狂的魔力在空气中逸散开来,连带着其他在场者的心情都有些焦躁不安。
……阿莲生气了。
飞鸟彻羽站在黑泽阵身前,下意识地回手攥住了他的风衣腰带,挡着不肯让他再靠近。
虽然没什么实际上的作用。
黑泽阵站在门口停住脚步,越过他的头顶,看见对方显然是早就把这里翻了个底朝天,在他们回来之前,好整以暇地烧了热水,从冰箱的角落里面找出可可粉,一点点抿着甜腻滚烫的热可可。
——是飞鸟彻羽喜欢的那只墨绿色马克杯。
男人惨白的指尖有节律地一下一下点在身边木制的扶手上,像是伸手握住了飞鸟的心脏,于是连本能的心跳都被掌握,掐一下跳一次,一次一次越来越慢……越来越慢……直到被突然的握力捏得粉碎。
“……过来。”
飞鸟彻羽想要像是之前一样,挤出一个讨好的笑脸,可是身体已经被恐惧占领,完全脱离了主人的意志,变成了裹着稻草和衣服的木架子,只知道僵在稻田里,徒劳地看着眼前飞来飞去的鸟雀。
杯底磕在桌面,发出一声脆响。
“过来——别让我说第三遍。”
即使感受不到魔力,黑泽阵也能意识到情况的恶劣,打起十二分警惕,不动声色地一手摸枪,一手向前伸去,打算像是往常一样抓住飞鸟……
飞鸟彻羽像是被烫到一样,突然吓了一跳,本能地去躲他的手,然后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身后是谁似的扭过身来,一瞬间冰冷下来的双手握住黑泽阵。
这是他第一次拒绝自己。
不仅如此,还木楞楞的伸手要把他推出门外:“……黑泽,你回避一下好吗?我们……有点事情要处理。”
像是这里真正的主人一样,反客为主的男人闭口不言,但是谁不知道他在听,也许也在心里考虑着该怎么处理这件事。
飞鸟彻羽有点急了,开始真的上手用力……对方不配合的话,他用力也起不到什么作用。
黑泽阵不觉得这种时候他把自己支出去是个好主意,一双森然的绿瞳静静地垂下来,对上飞鸟彻羽慌乱到颤抖的眼睛,才突然意识到飞鸟彻羽是在求他:
出去吧,求求你了。
没有再用力作对的少年顺着他的力道,被赶出家门,飞鸟彻羽伸手摸住门把手,想要把门推上,却被一只从门缝里面的伸进来的手紧紧钳住胳膊,眼见着就要被扯出门外!
飞鸟彻羽哪能抵抗得了黑泽阵的力气,只好展开翅膀努力撑住自己,不被他抓出去。
黑泽阵没办法在他撑着翅膀的情况下强行把飞鸟彻羽扯出来——这样蛮力的下场可能就是把他的翅膀折断。
短短一瞬间被拒绝两次的黑泽阵睨着自己那双凌厉的眼睛,透过原来越来越窄的门缝,看见那双会说话的眼睛,也不知道是在安慰谁:
不用管,没关系的。
锁舌扣上,发出一声脆响。
周边的楼梯上是他们昔日和睦的“邻居”,全都站在楼梯上,无声地散发着压力,黑泽阵直到里面随便一个都是棘手的麻烦。
为首的是当初在游乐园里面见到的百加得:“请离开。”
黑泽阵故意磨蹭了一会,没能听到什么可疑的声音,只得被目送着离开。
组织不会真对飞鸟彻羽怎么样的,黑泽阵很清楚这一点。
最多就像是和之前一样,惹了点麻烦,关几天紧闭。
但是飞鸟彻羽的反应……
啧。
不能找金酒,这种时候估计他自身都难保。
黑泽阵摸出手机,打出那个早早烂熟于心的号码,忙音响过几声,电话被接通了。
“香槟要死了。”
*
飞鸟彻羽磨磨蹭蹭地迈着小步,十分有十万分的不愿意,硬着头皮在他的目光下慢慢往前挪动。
可是再慢也总有到头的时候。
小孩在沙发前面站定,低着头拒绝眼神交流,又开始控制不住地绞自己的头发,拔自己的羽毛。
直到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男人实在“看不过去”,轻轻往前欠身,一手掐住小孩的下巴把他扯过来,一手用力撵着飞鸟彻羽眼角多出来的那一颗泪痣,直到把火辣辣的疼痛和殷红的红晕在眼角搓开。
男人好像格外欣赏飞鸟彻羽在自己面前怕得止不住抖,跑又没有胆子的鹌鹑似的样子,揉捏着小孩子特有的柔软脸颊,明知故问:
“胆子大了,和谁签的?”
这种时候怎么回答都是错,承不承认都没有意义,飞鸟彻羽只好顶着自己一片空白的脑袋,僵直着身子,战战兢兢地开始装死。
在被手掌遮挡的手心里,一颗浑浊的眼球贴着飞鸟彻羽的侧脸,很亲昵的转了转。
原本低沉的人声转换成了空灵的塞壬语。
“不听话——那就杀掉再生一个新的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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