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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忽的捕捉到那双杏眼里一闪而过的星光,她闭上眼,幻想着何斯屿在大学,在出事之前抱着贝斯在舞台上无限发光发热的模样,最后想到的是他方才提在手上的比他的脑袋还要大的向日葵,灵感慢慢涌现。
她分别挑出黄色、棕色、绿色的水彩笔,刷刷两笔就把一朵鲜亮的向日葵画好,再拿起一根黑色的,思考了两秒才下笔。
何斯屿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张逐渐有色彩的白纸看,在看到姜早将他的头画在向日葵右边连着花瓣时起了好奇心,他抱着手认真地等待她的下一次落笔。
两分钟后。
“画好了。”姜早放下笔,吹了吹上面的墨,她忐忑地将人生中的第一幅人像画交了出去。
何斯屿接过画,将其反过来,一个高站在舞台,靠着向日葵大笑的少年闯入眼帘,少年的脸紧贴着向日葵,长过眉头的刘海都没能遮盖他这个年纪该有的野心,仔细一看向日葵里的几颗瓜子跑到了他的脸上,为蓬勃增加了一丝调皮。
姜早见他傻楞在那,小心翼翼地问道:“不满意吗?”
何斯屿挑眉,眼底眸光微转,“不像。”
“这画有我的幻想色彩在,如果你不满意,我可以再帮你画一幅。”
他直勾勾地看着她,忽地笑了,“幻想色彩,在你的精神世界里我是这样的?”
她的回答没有迟疑,“嗯。”
何斯屿突然弯下腰,鼻息萦绕在姜早的耳边,沉重、急促。他的声音很沙哑,嘴唇抵在她的耳边,说话时呼吸总是打在她的脖子上,姜早像是陷入一个漩涡,动弹不得,只能缩着脖子就当是反抗。
“那你知道你在我的精神世界是个怎么的人吗?”他淡声。
姜早侧过头,还没问出那句什么样的,整个广场就燥乱起来,原来是到了请花神的时候,花神被香酒和酥香鲜花饼请出来,便前来广场送祝福,盛装出席的蒙面花神带着神水,手指捻着一支桃花枝,见到了人就温柔地往其头上洒水。
结束之后就到了游街,姜早被选中当送花使者,一堆人涌上来为她挂上花串,戴上新的花环。
瞬息之间,何斯屿捡起从桌子上掉落的姜早的简笔画,片刻后,他怕姜早在推搡中摔倒就一直护在她前面,这让花神很生气,他被拉到一边,成了一个敲鼓小生。
他手生地击打着鼓面,目光一直追随着姜早,她像极了一只被人类簇拥的翠鸟公主,雀跃地在人们准备的鲜花之路舞蹈。
此刻,阳光照射在她身边都显得不过如此。
何斯屿心想。
他们挨家挨户的游串扫霉舔福,送花使者有一段固定的台词,对小孩说的是,扫走霉运,为你添上一份无病无灾,一份无忧无虑,一份健康快乐;对成年人是扫走霉运,为你舔上一份不服输的毅力和一份源源不断的财运;对老人是,扫走霉运,为你添上一份无病无灾,一份长命百岁。
游街的最后,他们来到了小洋楼,姜早给梅阿婆送完祝福,转头就碰见被推搡着前来接受祝福的何斯屿。
姜早不徐不疾地走上前,脚尖对着他的脚尖。她踮起脚,用气声说了句弯一下腰,何斯屿如实照做,垂着手,弯下了腰。
她闭上眼,放缓呼吸,片刻后,临时改了祝福,“虔诚地为你扫走霉运,再为你添上一份无忧无虑、一份从头再来的勇气、一份长命百岁。”
把每个年龄段的祝福都给他。
也是一种偏心。
“别总背对阳光,别让太阳离你越来越远。”
助听器又出现问题了,声音断断续续的,所以这些话在他何斯屿听来只有吵闹,他眼睑低垂,眼底闪过一阵低落,随后重重地点头。
“是,翠鸟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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