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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舍地圈住我的脚踝,哪怕沾染了鲜血也不愿意撤走。
我盯着最后那条附肢,知道我现在还不能解决它。
我在上次试图逃离时,就招来了活埋这种意想不到的反扑。我还未做好彻底对抗吞光者的准备。
杀死它。这种尖锐的敌意几乎穿透了我的胸膛。
我闭了闭眼睛,告诉自己要从长计议。
我默默地从行囊中取出绷带来止血,又走去杂物堆边继续自己的工作。
吞光者没有阻止我,它仍待在那个坑洞里,就像被丢弃在床上的丈夫,沉默不语,只是伸长了那条附肢,像脚镣般圈着我。
我强迫自己将心思沉浸到工作中去。
不久后,周围的光线突然一暗。
我回过头,看见吞光者静静地坐在我的身后。
它离得很近,却小心地收起了每条附肢,没有碰到我。要不是它的身体吸收掉了原本该反射回来的光线,我也不会察觉到它的靠近。
在这样的近距离下,吞光者的体型变得极具有压迫力,像是一具黑黝黝的山。
哪怕它克制住了不碰触我,也是在扰乱我。
——它是怪物。
我突然理解了,当初遵循着本能的我,为何要那样残忍地对待四足蜘蛛。
我在潜意识中一直知道,如果我不具备伤害怪物的能力,那我和对方就永远不可能在所谓的爱里平等。
我伸手去抓吞光者的一条附肢,它立即抬起来将其递到我的手上。
我试图用刚找到的一段锐利甲片来割它,却没留下任何痕迹。折叠小刀对它来说就更加不痛不痒。
连光柱子都能吞噬的吞光者大概也不怕火焰的灼烫。
我压上全身的力气,也无法弯折它附肢的末梢。
我在这种无能为力中越来越生气。吞光者却以为我在同它玩耍,它用那条附肢高高地将我托举起来,直到我尖叫着踢它,举起小刀对准自己,逼它将我放下。
我暂时还能控制得住吞光者。
但难道今后每一次和它发生分歧,我都要像曾见过的邻居家女人那般在吵架中寻死觅活吗?
别人觉得她闹起来难看,我觉得她天真得疯狂,怎么会有人以为伤害自己就能够制裁别人呢?
可只有到了同样的境地里,我才明白,那是因为她手中没有别的筹码了。
在权力关系中处于低位的人,往往会过高估量自己的付出和牺牲在别人眼中的价值,如果连这些无法兑现,那就唯有一死,用自毁换取自己想象中的……别人的追悔莫及。
所有的电视剧和小说都在教我们这样做。
我在现实中看到的却只有人走茶凉,人死账销。
现在的情况有所不同。因为吞光者的“爱”是真的,因为我紧紧锁住它的那份能力是真的。我无法信任外物,但我可以信任我自己。
可是,用自杀来换取某个心灵的后悔?
我的命还没有那么贱。
我更想要活着。
在极端状况里我能对自己下得去手,但姑且不说我是否愿意靠伤害自身来换取对方的让步,这种平衡又能维持多久呢?
吞光者总有一天会察觉自身的强大,会察觉我的虚弱。
到时,我就会像个敞开口的罐子,无力地散出“爱”的香甜气息,任由怪物摆放到它想要摆放的储物柜中,任由它按自己的喜好挖掘享用。
那在形式上或许有所区别,但在本质上,与灰眼睛想要对我做的事,没什么不同。
我或许曾有过短暂的、盲目的、傲慢的对自身能力的膨胀自信,它们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那些对黑暗、对那些可怖之物的敬畏,重新回归到原本的位置。
如果弱小的我无法驾驭吞光者,那么有能力的我也无法驾驭“爱”着我的吞光者。
我的心中敲起了警钟。
我必须摆脱吞光者,或是在黑暗中找到能与它对等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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