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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在街道上进行拦截的联合会人员，以及仿生人和z3机械人，全都抬着头，目光空洞地盯着医院的大门上方。
“这两人怎么又…”
苏晚看了眼站在最外围的代季和金梦梦，
他们的动作如此一致，像是被同一根线牵引着。
嗯？被牵引？
苏晚低头去找，那根延伸至此的绳，在医院透出的光线下清晰起来。
原来那根本不是什么绳子，而是密密麻麻的眼球，先前那种被窥视的感受并非幻觉，而是真有无数眼睛在暗中注视着。
它们紧紧相连，形成像蜘蛛网般不断扩散的带状物，将所有人以及那些扭曲的影子，牢牢粘住。
她再次抬起眼帘，除却代季与金梦梦以外，所有人的眼中尽是无边的空茫。
甚至那黑影都挂着两深不见底的窟窿。连z3机械人的面部的眼眶也被掏去，裸露在外的，只有冰冷的电路与金属骨架。
苏晚的目光掠过，所及之处每个人的肌肤上都布满了细微的裂痕，仿佛曾遭受过无形之手的撕扯。
空气中，一股难闻的气息悄然弥漫。
是腐朽与铁锈交织而成的哀歌。
众人缓缓开始重复着低头与仰首的动作，如同受困于命运之轮的木偶。
远处，轮胎与地面摩擦的声响再次回荡，
苏晚感到一阵晕眩，她觉得自己好像被吸入了一个音乐盒，成为了其中一员。
而周围的人，是被齿轮驱动的玩偶，机械重复着相同的动作。
每个动作，每次呼吸，都如此不合时宜，却又无法挣脱。
“呲————”
一阵耳鸣猛然袭来，苏晚下意识捂住耳朵。
“啪叽—啪叽—啪叽”
那些眼开始迅速眨动，眼皮的碰撞，甚至发出了连绵不断的响声，像无数细小的脚丫在黑暗中急促跑过。
突然，阵阵低沉压抑的喘息声传来，
“——哈啊—哈啊—哈啊—哈啊——”
声音越来越大，从所有人喉咙深处共鸣而出，他们像是一群被困的生物，绝望挣扎着。
喘息声中夹杂着细微的颤抖和断裂，每一道呼吸都显得艰难，肺部被什么重压着？
这声音在空气中回旋，形成了一种诡异的节奏。
四周像是被一个密封的铁桶所包围，空气被低喘间吸走，变得更加窒息。
苏晚抬腿刚迈出一步，准备过去将代季和金梦梦再次“唤醒”
然而刹那间，所有人蓦地昂起头，举起一只胳膊，动作机械而僵硬，如同被无形的力量操控。
他们面孔变得扭曲，大口大口喘着气，胸腔却毫无起伏。
呼吸变得没有任何生命的意义。
半晌，喘气声戛然而止。
在场所有人，包括那些黑影和眼珠，都同时缓缓转向她。
那些黑洞洞的眼眶和大张着的嘴，直勾勾地盯着她。
他们变成了一排排被未知意志所支配的木偶。
她是这里唯一的真实。
即便苏晚已没有了对恐惧的过多感知，但此时还是让她本能地打了个激灵。
一股寒意从脊背升起，沿着她的脊柱蔓延。
像是无数细小的脚板踩在她的皮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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