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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吧。”
“有道理,毕竟是他的人。”江文曙点头笑笑,举着手里的药钵子说,“那又要劳烦方管事跑一趟了。”
“不劳烦。”
比起碰了不该碰的人,他还是更愿意跑这两趟腿。
这一趟比想象中还要快一些,风雨愈发急促,短短一段距离,方络回来的时候竟然被淋湿了半幅袍袖。
油纸伞被匆忙地放在门角处,方络单手拧了拧自己的袖口,看向江文曙的眼神略显幽怨。
“将军说,他买回来的是一个奴宠,不是买了个祖宗,没必要事事供着。”
方络说着又抬起眼睛,忍不住看向云晦,觉得他比那会儿又虚弱了一些。却还是模仿着封则的语气,说:“死了就死了。”
江文曙低笑出声,“还挺像他的语气的。”
钵子已经被放到一边,江文曙重新净过手,坐回到床边去揭云晦身上的被子。
方络问他:“这是要做什么?”
“看看他死没死。”江文曙将尾音拖得很长,一边说一边捞出云晦的手臂,牵扯出一阵细碎的铁链碰撞声。
方络于心不忍,蹙着眉走近去看。
只见江文曙已经托着云晦的右腕搭在床沿上,用帕子垫着手指推了推腕上的铁圈,而后便在那只满是伤口的手腕上摸索起来。
看样子是要替云晦把脉。
方络关切问道:“怎么样?”
江文曙摸索了一会儿,“摸不到。”
“他是不是没有脉搏了。”
方络一惊,再去看云晦的脸色,觉得他连嘴角都有了灰白之相,胸口起伏的程度更是微乎其微,分不清到底是睡着还是早就昏死过去了。
方络只觉得心都跟着揪起来。
他这会儿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封则怎么说都不重要,但云晦若是真死了,他们多半也要一起陪葬。
“我还是去请将军吧。”
话音落下,紧闭的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吱呀”一声带起一天水气,惊动了门边竖着的油纸伞,雨声募地大了起来。
封则进来之后没有关门,许是意识到自己身上沾着雨水,他并没有急着进来,而是在屏风外停顿了片刻——
天色早已经黑透了。
封则一身圆领束袖长袍,头发全部束起,长身端正,面色却极为冷俊。
方络凑过来迎人,听见封则对他说,“看来为人太过方正老实也未必是好事。”
方络抬头,琢磨着主人的意思“啊?”了一声。
“所有一日江文曙卖了你,你只怕还会帮着他数钱呢。”
方络:“?”
今日的始作俑者江文曙终于坐在床边笑起来。
封则实在没有心思与他算这些无关紧要的账,接过方络递上来的帕子擦了擦手,随即绕过屏风转去内室。
“真烧起来了?”他问完也不等江文曙回答,径直上前,端详着榻上的人弯下上身。
带着凉意的手摸上云晦的额头,触手滚烫,封则眉心蹙起,将床上的人捞起来压到怀里。
晃晃,“云浮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