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唐思思碰歪的筷子,却没想到自己反而撞到杯子,她连忙去扶,却跟身旁伸来的手不期而遇。
指尖触到的时候,似窜过一阵灼意,秦凝雨垂下目光。
谢迟宴扶正杯子后,瞥了眼不敢看他的小姑娘,不紧不慢地收回手。
这个午饭,唐思思深切体会到什么叫“如坐针毡、如芒刺背、如鲠在喉”,就连她一直心心念念的大餐都不怎么香了。
左手边二哥一口一个宝宝,在给二嫂剥虾,转眼坐在对面的大哥,用公筷给离得远的大嫂夹一块牛排。
身为没人疼没人爱的地里小白菜,唐思思只能默默吃着碗里的糖醋小排。
可恶,她可真没有一点出息啊!这饭这菜吃起来还是好香啊,她能狂炫三大碗。
再一抬头,二哥用纸巾给二嫂擦了下唇角,又再一转眼,大哥把一杯温水放到大嫂面前。
唐思思低头,狠狠扒了一口饭。
够了,真的够了,这群散发酸臭味们的甜蜜小夫妻们。
跟唐思思看到的场景不一样,谢迟宴发现小姑娘在跟自己闹别扭,譬如他夹的那块牛排,被小姑娘放到碗里的角落;也譬如他给小姑娘倒的温水,被故意又不经意地推到了他的手边。
偏偏这小姑娘又时不时朝着牛排探去一眼,目光眼巴巴的。
谢迟宴瞧着几分失笑,伸手又用公筷夹了块牛排,放进她的碗里,稍稍侧身时,附在耳侧,嗓音低沉:“乖一点。
秦凝雨几乎是瞬间想到男人昨晚那声附在耳侧的“乖,别动,心想男人早上刚逗了她一回,现在竟然又逗。
中午他们喝了点红酒,秦凝雨脸颊泛着微醺的浅粉,醉是没醉,却也敢微醺怂人胆,嘴上说着谢谢,又悄悄用唇形比着:老狐狸。
却没想到刚好被侧眸而来的男人撞破。
老狐狸?
谢迟宴漂亮的唇形无声翕动。
秦凝雨被抓包了,此时“旧仇新怨一起上,反而生出种破罐子破摔的恼羞成怒,做了件她自己在绝对清醒时绝对不会做的事情——在桌下踩了一下男人的脚。
不轻不重的,跟猫咪挠爪子似的,谢迟宴心下有几分被可爱到。
秦凝雨还没来得及得意几秒,就发现自己被宽大手掌握住了大腿,力度不大,却足以牢牢禁锢住她作乱的小动作。
几人的桌下,隔着男人掌心的热度,有种隐秘的偷.情感。
修长指骨轻叩了下大.腿内侧,像是温柔又不容人抗拒的一声:乖,别闹。
秦凝雨脸颊瞬间热了热,感觉被男人接触的那一片肌.肤都发着灼.烫,微抿嘴唇,垂头咬着碗里的牛排,佯装着表面镇定,开始安安心心做个吃饭的人。
谢迟宴微不可查地轻勾唇角。
而坐在对面给老婆专心剥虾的谢从洲,只抬眸瞥了眼,笑容格外的意味深长。
午后年轻姑娘们窝在懒人沙发旁,一边聊天,一边陪两只小可爱玩。
而另一边的阳台上,谢从洲跟谢迟宴聊了会项目上的事情,过了会,稍稍抬了抬下巴,示意里头的方向:“冷战了?
冷战倒是算不上,今儿逗太过,小姑娘这是跟他闹别扭呢。谢迟宴无奈摇摇头,眸中几分纵容笑意。
“还嘴硬不承认,得,没吵架,是十一在跟大哥玩你看我时我不看你,你不看我我看你的幼稚游戏。
谢从洲好为人师道:“小姑娘忘性大,平常哄着让着人家些。
谢迟宴淡瞥了他一眼。
闷骚还占有欲,谢从洲腹诽道,面上却是从善如流地改口:“大嫂,是大嫂。
谢迟宴没理会自家弟弟的打趣,却是取经道:“该怎么哄小姑娘开心?”
假正经。谢从洲又腹诽道,这位向来恣意随性、想一出是一出的二世祖,脸上挂着懒散笑容,此时莫名矜持起来,却难掩揶揄促狭意味:“这我哪敢随意乱懂啊。”
谢迟宴自然听得出这话的意味,只稍稍无奈唤道:“阿洲。”
谢从洲支招道:“周末多好的天,去约会呗。”
约会么。谢迟宴神情未变,却明显已经将这个选项纳入考虑内里。
谢从洲觑着大哥的神情,又说:“花、烟花、珠宝,高定,女孩子看到好看的东西,就算没多喜欢,心情多半也会开心。”
男人像是想到了些什么,忽而笑了声,向来恣意倨傲的男人,眸中竟然浮现几分温柔,“不过我家宝宝喜欢的礼物……都挺别致的。”
“还是要投其所好,心意最重要。”谢从洲话锋一转,完全不打破正经不过几秒的定律,“私人飞机或是豪华游艇,大哥要不然挑个试试?”
“听着有道理。”谢迟宴语调沉稳,“都试试。”
谢从洲到后头本就就含了玩笑意味,本以为大哥会说胡闹,挑了挑眉,这会倒变得饶有兴致起来了:“大哥这是打算豪掷千金博佳人一笑?”
谢迟宴似是轻笑了声:“能哄小姑娘一笑,就算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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