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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发见书黎上了车，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对谢少点了点头，上了驾驶座。
谢少看着书黎坐着车，头也不回的远去，微微垂下头。
“喂？是贺队么？我是谢少，西郊小树林，发生了伙拼案，带人来收尸吧……嗯，好的。”
听着话筒中“嘟嘟嘟”的挂断声，谢少侧头看向树上的人，刚移动步子，就见有车开了过来。
停了车，来人看也不看谢少，直奔着树上的尸体而去，谢少伸手阻了一下，却是没有拦住。
“双哥说是要厚葬张哥……”
“谁说不是……虽然……”
谢少看着二人抬着尸体回到车上，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那个张凯，就这样没了……
西郊的废厂就在树林的另一侧，开车不到十分钟便到达。
书黎下了车，深呼口气，将血腥味尽数吐出，看着树影婆娑下的废厂，对守在外面的人点了点头，大步跨了进去。
入目便是刘东被捆的扎扎实实的坐在地上，几个小弟在周围守着。书黎见了，笑着走上前。
“刘东，做的不错啊！”
刘东自然能听出来这话实在讽刺，反正已经撕破脸皮，干脆的冲着书黎吐了口唾沫。
书黎也没有闪躲，看着裤脚上的唾液，点了点头。
“说吧，张凯被你弄到哪里去了？”书黎也就不在绕圈子，直接开门见山。
刘东冷笑着，斜眼看着书黎，不回话。
书黎走了几步，点点头：“很好，有骨气，希望你能一直这样下去。”说着，书黎从腰侧抽出匕首，蹲□来。
匕首在刘东脸上拍打了几下，沿着他的颧骨划下，留下一道血痕。书黎挑剔的看了看了刘东的右臂，一刀扎进右臂的肌肉中。
刀刺入身体的声音格外大，刘东咬牙，痛的冷汗直流。
书黎慢慢转动匕首，盯着刘东的眼睛，道：“张凯右臂里的东西被取出来了，这一刀，我回敬你。”
匕首不窄，刀身侧面还有着血槽，书黎这一转动，刘东痛的额上青筋暴起。
书黎抽出匕首，站起身，手枪抵在刘东左边的肩胛骨。
“砰！”的一声，带着肉被烧焦的味道，刘东身子向前摔去。
发射了子弹的枪口一向热得吓人，子弹穿透了刘东的肩膀，钉在了不远处的铁皮桶上。
刘东喉咙中发出“嗬嗬”的声音，书黎直起腰，踢了踢躺在地上的刘东。
“张凯自是不会乖乖被你们带走，这一枪，是你伤了他的。”
刘东是侧卧着的，被绑在身后的手紧紧的攥着。书黎看了看，一脚踩了上去。
攥着的手被一根根碾压开，十指连心，刘东终是忍耐不住，喊出声来。
“卫双，我草你姥姥！你他娘的就不是个男人！”
书黎闻言一乐：“草我姥姥？还没看出来，你这么重口。至于我是不是个男人……”书黎碾着脚下的手指，笑的轻佻，“难道你想试试？”
书黎身边的小弟甲：==我什么都木有听到。
书黎身边的小弟乙：==呵呵，缺觉就是不好，这都幻听了。
书黎身边的小弟丙：==嘿嘿，这个笑话真好笑。
……
刘东听了这话，更是被堵的愤怒不已，不顾手指的痛楚就要抽手。
书黎怎会让他这么容易躲过，手中夹着的匕首重重甩向地面——
“啊！”
撕心裂肺的嚎叫。
原是书黎将刘东的手掌钉了个对穿。
“说吧，你身后的那人是谁？”
疼痛折磨下，刘东听不清书黎说的什么，书黎恶意的将伤口踩到沙地中碾压的行为无异于在伤口上撒了一把盐，刘东只觉得自己想要立刻死过去。
“你……你不得好死！”刘东身体抽搐着，面容狰狞到极点。
“死什么的……呵……”书黎冷笑道，鞋底踏上刘东的脸，“死就是死了，管它好死赖死？倒是，你好好关心你自己好了。”
刘东被踩了脸，更是恨不得杀了书黎，身子挣扎的更是厉害，书黎踢了踢刘东的的胸膛，从他手上将匕首拔出。
“说出那个人，我给你个痛快！”
刘东嗓中气息不稳，“嗬嗬”的喘息声很是剧烈。
见刘东不回答，书黎笑了笑，道：“那人都将你放弃了，否则你怎会落到如此地步，难道你不想报复么？”
刘东仍是闭口不言，书黎踩上刘东伤痕累累的手：“都到了这份儿上你还不说？可真是忠心啊！”
这个“啊”字读的很轻，多了番戏谑的感觉，书黎舔舔嘴角，弯下腰：“你还是不说么？”
刘东一口唾沫夹着血丝吐出，眼睛充血的通红，恶狠狠盯着书黎，嘶声道：“告诉你你也奈何不了他！张凯就是个死人了，你……”
“砰！”枪响声打断了刘东的嘶吼，刘东瞳孔放大，感受着喉咙传来的剧痛，渐渐失去了知觉。
书黎接过小弟递来的手帕，细细的擦拭着手指，确定没有什么血渍了，将手帕扔到刘东的脸上，嫌弃的揉了揉耳朵，转身看向站在角落的青发。
“将刘东剁碎了喂狗，我们回别墅。”
说好了碎尸万段，这话还是不要食言的好。
青发看了看书黎带着许些戾色的神情，点了点头，一言不发的去取车。
“准备一下，我去拜访一个人。”
一路无语，到了别墅，书黎却突然开口。
青发侧首，看向书黎。
“许久不见，我也挺想他的……”书黎看着微微泛了白的东方，低声道。
若是落到他的手里，张凯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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