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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的一声痛吼,两只熊掌收了回去。
姜小豌睁开眼睛,便见黑熊嗷嗷痛嚎着摇头晃脑,右眼眼眶破裂,鲜血迸流,旁边赫然站着她的义兄顾明堂。
紧接着,狂暴化的黑熊丢开姜小豌,调转矛头朝顾明堂扑过去。
姜小豌用袖子抹去脸上血迹,随后目睹了一场惊心动魄险象环生的人熊之战,发了狂的黑熊固然狰狞可怕,然而已经被她视为废柴的某位义兄所展现出来的惊人力量与彪悍身手更是让她暗暗心惊。
一人一熊在雪后的山林里来回翻滚撕打,雪沫冰屑漫天飞扬,人吼声、兽咆声彼此交错,令整个香茅山都为之颤抖震荡,无数林中雀鸟振翅高飞,又有狐兔等小兽战战兢兢四处奔逃。
姜小豌哪里还顾得上打猎,紧张得心都快蹦出腔子,数次想要放箭射熊助顾明堂一臂之力,可是又投鼠忌器,只恐一个闪失会误伤了人,于是只能在一旁提心吊胆地干着急。
不知过了多久,等黑熊庞大的身躯牢牢压住顾明堂、而后者翻身不得时,姜小豌心里一紧手上一个哆嗦终于放了箭,射中了黑熊的后颈。
黑熊发出一声震彻山林的痛苦咆哮,摇头摆尾浑身抽搐,片刻后四肢渐渐无力,直到耷拉下硕大的头颅再不动弹。
一切终归平静。
姜小豌心里凉了半截,失声叫道:“顾明堂!”
无人应答,只有积雪从树枝掉落发出的簌簌轻响。
完了完了,她这义兄被熊咬死了……姜小豌骇得手脚发凉,丢下弓箭跌跌撞撞跑了过去。
不错,她的确不大喜欢顾明堂,对这位不请自来的义兄百般看不顺眼,嫌他太能吃,嫌他痞气十足全无正经,嫌他夸夸其谈不务正业,巴不得他早点卷铺盖走人……可是,怎么说都算是一家人,她并不希望顾明堂出事。更何况,顾明堂是为了救她才与黑熊搏斗的,若他就这么死了,她肯定不会安心。
到了跟前,姜小豌发现黑熊翻着眼张着嘴已经断了气,而被压在底下的顾明堂却连头都看不到了,旁边雪地上洇着大滩殷红的血迹,触目惊心。
她虽然见识不少,胆子比一般女子要大,但此刻见了这种惨烈而又恐怖的场面也是又慌又怕,禁不住呜呜哭了起来。
正满心凄惶时,黑熊的尸体底下突然传来一个闷闷的有气无力的声音:“哭什么,你义兄还没死呢。”
姜小豌一惊,哭声顿止,接着就见顾明堂从黑熊头下慢慢探出脑袋,虽然满头满脸糊的都是血,看上去十分可怖,但眼珠子还会转,嘴里还在喘气,分明还活着。
她立时喜出望外,又哭又笑道:“顾明堂,太好了,原来你没死啊!我刚才还以为,以为黑熊把你的头吃掉了呢!”
你义兄我有那么没用吗?竟然这么咒我!顾明堂翻个白眼,推了推死沉的黑熊尸体,纹丝不动,只得又气若游丝道:“小豌,快把这家伙搬开,不然你义兄真的会死。”
姜小豌赶紧擦了眼泪去搬黑熊。
这头黑熊少说也有四百斤重,她使出吃奶的力气才往旁边挪动一些,让顾明堂从底下爬出来。
随后姜小豌才看清楚,她那一箭力道太轻,只有箭头堪堪没入黑熊后颈,而黑熊先前受了她一刀的颈部插了另一把匕首,深没至柄,将粗壮的脖子切断了一大半,整个熊头只有后颈的皮肉与身体相连。
再看顾明堂,不仅满头满身全是血,身上穿的棉袍也被黑熊抓得破破烂烂,足见先前那番厮杀有多惊险激烈了。
饶是经常打猎见多了血腥场面,姜小豌此时也有些毛骨悚然,过了好一会儿才心有余悸地问道:“明堂哥,你没事吧?你身上好多血……”
顾明堂四仰八叉地躺在雪地上喘气,“没事,都是熊瞎子的血。”
姜小豌松了口气,有些别别扭扭地小声道:“明堂哥,刚才多谢你了。”
若不是顾明堂跟了来,凭她一人今天只怕要凶多吉少了。这个义兄或许有百般不是,但身手还是不错的,姜小豌不服不行。而且危急关头顾明堂能挺身而出解救自己,也让姜小豌对这个油嘴滑舌好吃懒做的家伙有了些许改观,这些天额外消耗掉的那些粮食总算没有打了水漂。
听到姜小豌道谢,顾明堂心花怒放,本来累得精疲力竭,一瞬间精神大振,浑身上下好似又有了使不完的力气,当下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蹦起来,“一头熊而已,小意思。怎么样,这回你可知道你义兄的本事了吧!”
能让这个一直没给过自己好脸色的小丫头正眼看自己一下,再诚心诚意感谢自己一句,可真是不容易啊,顾明堂觉得刚才差点被黑熊一爪子把脸皮扒下来也值了。
听他洋洋得意地自吹自擂,姜小豌又撇了撇嘴,这人脸皮是有多厚,杀这头熊她也有功劳的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标题很CJ的,别想歪了~
另,某青把文名和文案改了下,但还是有点犹豫,大家觉得是《穿越之驯禽记》好,还是《穿越之擒兽》要强点呢?
☆、裸男出浴
顾明堂从黑熊颈中抽出匕首,老练地在熊毛上抹得雪亮,然后插回靴子。
姜小豌忍不住问:“你怎么随身还带着刀?”
顾明堂到姜家已经几天了,姜小豌还从没注意到这个。她是猎户,进山打猎会带捕猎工具很正常,他一个无所事事的家伙身上竟然也带着刀,那就有点奇怪了。
“防身呗。”顾明堂并不觉得有何不妥,伸手在脸上随便抹了一把,擦掉糊在眼睛上的血水,脸上却还是血迹斑斑,其形可怖。
姜小豌看不过去,从袖子里掏出帕子递过去,“擦干净些,这样子被人看到还不把人吓坏了。”
顾明堂从善如流地接过帕子,就着干净的积雪把脸仔细擦拭了一番。完了之后也没把帕子还给姜小豌,随手往自己袖子里一掖。
姜小豌也没在意,那帕子脏得不成样了,沾了那么多血,就算洗干净她也不会要了。
抬眼一瞧,发现顾明堂脸上多了一道血痕,从右眼角斜斜拉到腮边,鲜明而深刻,显然是刚才被黑熊的爪子挠出来,不由惊道:“明堂哥,你脸上……”
顾明堂抬手摸了摸脸上的伤痕,虽然有些火烧火燎的痛,却满不在乎地在姜小豌面前充英雄,“没事,小伤而已,过两天就好了。”
姜小豌不敢苟同,那伤不浅,就算好了也很可能会留下一道疤。这位义兄二十好几了还没成家,以后脸上若是长了疤破了相,只怕更难有姑娘看得上了。
不过,管它呢,顾明堂自己都不在乎,她更犯不上为他操那个心了。
危机解除,姜小豌把先前被黑熊拍飞的猎刀捡回来,又想起自己先前还射中了一只兔子,却被顾明堂丢了,便在林间地上东张西望地寻找,一边问:“明堂哥,你把我射的那只兔子扔在哪里了?”
顾明堂随口道:“忘了。找不到就算了,一只兔子而已,这头熊可比兔子值钱多了。”
姜小豌心中不忿,兔子怎么了,再小也是肉!还是她亲手打的,怎么可以不找回来!
要不是看在这家伙刚刚表现还不错,她一定要好好和他理论一番。
于是姜小豌四处找了一圈,还是把那只野兔捡了回来,挂在自己的箭囊上。
至于那头黑熊,份量既重,体积又过于庞大,就算顾明堂也无法背下山。还是姜小豌想了办法,砍了些树枝扎起来做了一架简易的雪橇,前头拴一根藤子,让顾明堂吭哧吭哧把黑熊拉回了家。
此时姜宝山已经在家等得有些着急了。他早上起身后发现墙上挂的弓箭没了,而姜小豌又不在家,就知道女儿应该是上山打猎去了。而顾明堂也不在,多半是跟着一道去了。
姜宝山对女儿的身手还是比较放心的,但姜小豌还未单独打过猎,只怕她经验不足会遇到什么意外和危险。至于顾明堂有些什么本事,他现在还不清楚。
半天过去,两人还没回来,姜宝山坐不住了,打算拖着伤腿进山找人。刚一出门就见顾明堂拖着一头大黑熊回来了,女儿姜小豌则毫发无损地跟在一边,让姜宝山放心之余又大吃一惊。
等顾明堂抑扬顿挫绘声绘色地讲述了一番杀熊的前后经过,姜宝山更是心惊肉跳后怕不已。能不能打到黑熊是其次,关键是顾明堂救了女儿一命,便是他姜宝山的恩人了。
因此姜宝山拍了拍顾明堂的肩膀,郑重道:“明堂,好样的。多亏有你,不然小豌要是有个什么好歹,义父也活不成了。”
顾明堂咧嘴笑道:“义父客气了,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
他这一笑,牵动了脸上那道血痕,好似蜈蚣一般游动起来,原本堪称俊朗的脸庞便显出几分扭曲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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