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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钱了，别喊我请啊。”威廉摆了摆手。
“这是什么？”络狐狸侧了侧头。
苏狐狸云淡风轻地接上，“装蒜。”
“我为什么要装成蒜？”威廉有些摸不清头脑。
络狐狸和苏狐狸交换了一个眼神，浅浅一笑。
……
一个月后。
“现在你的专辑很有市场噢，销量还在持续上升。”殷小璐滑动着鼠标，开心地转过脸来对任晴道。
任晴点点头，“辛苦也值了。”
“这样下去，很快就可以突破两百万了。”殷小璐对着电脑上的数据流露出期待的眼神，“真好啊。”
任晴笑了笑，转过身去，“冥冥之中，总觉得不会太顺利。”
“上帝会保佑你的。”殷小璐双手合十，做出祈祷状。
******
“这是什么！”阮七涩“啪”地一声将报纸甩在桌面上，脸色有些微红。助理小齐只觉得浑身一颤，“阮小姐……这是西瓜报社的今日晨报。”
“我知道。”阮七涩压了压火气，“我有眼睛。快帮我打个电话，把络汐晴叫上来。”
……
任晴推开门的时候，阮七涩正揉着太阳穴，似乎很疲惫的样子。
“你来了。”听到声响，她抬起头，示意她坐下。
“什么事情？”任晴有些疑惑，看阮七涩的表情，似乎有什么大事发生。
“汐晴，我是相信你的。但是，接下来我问你的问题，请你务必根据事情真实情况回答，我才能真的帮到你。”
任晴表情沉重地点了点头，潜意识里，这件事会很棘手……
“我之前认识你，是因为无意间点开网络上的那个视频，你为黄金酒吧宣传的演唱。”阮七涩打开WORD档案，“这个我知道，我不介意你原来是做酒吧工作的。”
任晴又点了点头，抿唇应了一声。
“你出身农村，对不对？”
“对。”这个已经是大众们都知道的事实了。
“你会来到上海，是因为一场所谓的选秀，对不对？”
“对。”
“那场选秀实质就是黄金酒吧的商老板想在农村物色酒吧女郎，对不对？”
“对。”她抿唇，心中越来越不安。
会不会……
“你被选上了，成为了酒吧女郎，在酒吧做那样的工作……对不对？”
“不。”这时候，她回答地笃定，“这个，没有。”
阮七涩平息了一下，继续道，“那后来，你是因为什么原因得到提拔，做了湘萧的经理的？”
“因为一个约定。”任晴叹了口气，事到如今，没有必要再隐瞒阮七涩了，她是她这边的人，告诉她，对自己没有坏处。
“什么约定？”
“我和商成栋约定好，如果我在一个月之内将湘萧店的利润提升百分之十，他会放我走，让我走自己的路，我们互不相干。”
“是这样。”阮七涩点了点头，总算松了口气，随意表情又凝重了起来，“既然有约定，那么理论上他是不会毁约，除了凌悦然和林璇卿，你还和谁有过过节？”
任晴低头思考了一下，“没有。”
络汐晴这个身份，一直都是清清白白的，哪里会有什么所谓的仇人？
“好，我问完了。结果我还算满意。”阮七涩点了点头，“你先看看这份报纸吧。”
任晴接过她递过来的报纸。
歌手络汐晴出名真相——与娱乐公司签约前做过酒吧女郎！
还附有几张图片，都是她身着黄金酒吧女服务生制服的照片，有她刚刚从试衣间出来的，也有坐在吧台柜边的。
任晴觉得这些照片有些隐隐的熟悉。
不会是……
下面的解释更为离谱，明着暗着说她一开始是靠卖肉生存，在农村被酒吧老板看上，所以来到了大城市，念在有一技之长，于是勾搭老板，不出几日就“升官”当上了湘萧店经理，一个月后马上参演了《歌颂一生》。
所有这一切联系起来，天衣无缝。
让人不得不相信这件事情的真实性。
可是，这分明就是假的。
任晴握紧了拳，略长的指甲深入掌心嫩肉里，她疼地皱眉。
“有什么感觉？”阮七涩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
任晴从思索中回过神来，淡淡地回了一句，“谬论。”
“那好，我相信你。媒体那边我会替你说明白的，散播这件事情的人，我相信一定和你有联系。这段时间你的专辑大卖，他若不是和你有仇或者对你心有余悸是不会在这个时间散播出这种东西的，你要小心，一有线索，立马和我说。”阮七涩又揉了揉太阳穴，“开心，真的不是一时的。”
“我知道。”任晴咬住下唇，又放开，“娱乐圈就是这样，我会习惯。”
其实，她早已习惯。
******
出了阮七涩的办公室，她掏出手机，给莫凉夜打了个电话。
“嘟——嘟——嘟——”响了许久，最后留下一串忙音。
她有些疲惫，又动了动手指，打出去。
又是一串忙音。
反复几次，任晴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是机械的做着这个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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