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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眉。提到勇闯男生宿舍,邬眉格外感兴趣,听到处罚,甚至笑出来:“噶牛子,真有你的。”
“只是说说罢了……倒是最近的新闻,你听了吗?”
“我是个快入土的人,哪有闲工夫管别人,你就别卖关子了。”
“有一个奇怪的凶手,把男人□□阴囊割下来,丢在街头。半个月两次了,还没破案,现在人心惶惶的。”注意到邬眉格外明亮的眼神,红梅举起双手,“不是我。也不知道凶手图什么。”
“俗话说,以眼还眼,以牙还牙。这么瞄着男人下手,应该是有仇。不做亏心事,怕什么鬼敲门?我就当个乐子听了。”
“你可真是。”
邬眉嘻嘻笑着,比刚见面多了生机。红梅也放下心来,继续话家长。给邬眉煮了软烂的粥,又聊天一会儿,再注意时间却过了学校关门时间。红梅到小卖铺给宿舍、谢芳报了平安,再返回邬眉家,天色黑成笔墨,只有灯火映着。
“怎么睡?”
邬眉翻着被褥,好几层堆叠是因为她怕冷,碍着血液传播这一层,不敢随便让红梅睡。说着专业,红梅却也不确定,二人翻着一床东西难以夺定,许久邬眉才说:“给你钱,你去附近宾馆睡吧。”
红梅却想到什么:“你家有装被褥的蛇皮袋子吗?”
邬眉指挥红梅找到袋子,红梅便用剪刀划开,摊在半边床上,躺了上去。邬眉在另半侧,思来想去还是想赶红梅出门,一只胳膊搂在她背上,轻柔地拍着,驱赶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还烧着呢……邬眉啊,怎么什么都自己扛呢。”红梅喃喃地说。
邬眉没接话,安静一会儿,说:“我就不关灯了,你看着点,别被传染。”
“我是专业的,放心吧。”
隔着蛇皮袋子,红梅的头倚着邬眉的肩膀,灯泡挂在半空,亮如白昼。红梅很快就想起过年前,她们也是这样睡的:邬眉睡前占的地方再大,最后总是让着她。
有好多话想说,又不知从何说起。
邬眉忽然开口:“我的照片底片还在你那吧?”
“当然。”
“洗几张出来,给我当遗像。”
“好。”
“你,好好学习,别再去打工了,钱应该够你念书吃饭了,不够,你就跟我弟弟要一点,说是我的遗嘱。他不会说什么的。”
“好。”
“你就不问我为什么把底片给你吗?”
“为什么?”
“带着它吧,就像带着我。上大学也好,工作也好,去哪里都可以,带我看一看吧。”
不知不觉间,泪又落下,红梅应着:“好。”
“我这辈子,最得意的事情,是听到被亲戚安排好的人生之后,带着弟弟,逃离了那种人生。没有任何筹码,直接莽,莽出一条路。社会上需要什么呢?男人的力气,女人的漂亮。如果再要更好的人生,必须念书。所以你要听我的,好好念书。我都能在省城生存,你一定可以。但这样不够,你得去北京,你得走遍全中国。你不是会英语吗,去外国看一看,跟外国人说一说……你得过上这样的日子啊,红梅。”
“我一定会的。”
“我弟弟,是个懂事的。往后,如果他走错路,你就替我训他。”
“好。”
邬眉呼吸逐渐悠长,像渐渐入睡了。红梅搂着她,将每一件承诺背记在胸口,也渐渐睡着。
日光落在地面和床铺,也落在二人身上。红梅在蛇皮袋子上扭扭身子,记起前一晚的事,摸向邬眉的额头,下意识惊喜道:“退烧啦,邬眉。”
邬眉却没有回答。
“邬眉?”
红梅呼唤着她的名字,不见回应。迟疑许久,才反应过来,手指探向邬眉的鼻端,又不死心地,摸向脖颈。心骤然跟指尖一样凉。
“邬眉。”
她念着她的名字,潸然泪下。她一时竟不知该做什么,环顾空荡荡的房,她看到衣柜,想起邬眉前一天想要的东西。她打开它。衣柜里仅有一个木箱子。她打开木箱,最上的两页信纸替她安排好所有事情顺序,再下的纸张,她掏出来,一一看去。
邬眉,户口,出生于一九七四年九月。
“你居然让我叫你姐,我比你大两个月。”红梅哭着说。
邬眉,三好学生奖状,两张,落款于一九八四年,一九八八年。
“是小学、初中的证书吗?”红梅问,却没人回答。
小学毕业证,邬眉,团员。
初中学生证,邬眉,只有入学日期。
结婚证,邬眉,一九九三年一月。
几本小说,书页磨出了毛边,页脚磨成圆形,看上去已经被读了很久,却被主人爱惜地包着牛皮纸外衣,邬眉两个字只占了很小一角,生怕被人看见。
取出这些东西,看清垫在最下头的织物,红梅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
一条围巾,针脚很拙略,透着初学者的勤勉。卖相是没有的,却胜在足够长,足够厚。即便是丑,它也想温暖一个人,做不到保护,也要撑过每一场寒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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