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开学。
事情忙定后杜言画才发现自己在宋疏棠面前露了好多破绽。
她有些心虚地看了眼正忙着整理书籍的宋疏棠。
轻咳两声:“疏棠,有个事……”
宋疏棠翻到一本《武备全书》:“山长,这本书怎么也在里面,难不成……”
杜言画一点头:“我准备加开几堂课……”
“山长,宋姐姐。”孟昭从外面伸进个脑袋。
“来的正好,”杜言画将孟昭拉进来,“准备加开的其中两节是骑射和兵器,我请了郡主来教授。”
宋疏棠没有显得很惊讶,赞同道:“这是好事,不仅可以强健体魄,女子也可多些自保的力气,我可以一起学吗?”
“自然可以,我都和掠淮说好了,京城郊外有块跑马场,届时给书院用……”
杜言画声音越说越小,宋疏棠正挑眉看着她。
她讪笑了两声:“疏棠,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主要是江掠淮那家伙不让我说……”
那目光看的她头皮发麻。
“成,我说还不成嘛,其实,我们俩早就认识了,那会我刚接手书院,一帮倒霉催的上门捣乱,正好被他撞上,顺手帮了我一把。”
宋疏棠好像想起什么:“我以前是不是在书院见过他?”
杜言画想了想:“那倒应该没有,他来书院都避着人,不过他第一回见你确实是在书院……”
言多必失,杜言画发现自己说的有些多,即便江掠淮帮过她,为何进出书院需避着人?
宋疏棠却没问,佯装嗔怪:“山长往后可不许再瞒着我。”
加开骑射和兵器课程说起来容易,实则女学子们身娇体弱,并不是易事。
开学几日,孟昭带着女学子们每日操练,个个叫苦不迭,就连宋疏棠也有些吃不消,全靠咬牙忍着。
满身酸痛的宋疏棠回家路上被迎面撞上来的小乞丐塞了张字条在手中。
不用看她便知道,是江掠淮的。
果然,打开一看,上面写着“亥时玉屑斋中候,为卿舒筋解劳”。
亥时刚过,宋府里已经熄灯,宋疏棠照旧从后院墙翻出去,腰间还揣着那张字条。
从前,江掠淮未表明心意,她要嫁与秦王为妃,每每相会,都如露水情缘,江掠淮会派自己最信任的人驾着马车过来接。
可这回宋疏棠翻出墙,却只见一匹骏马,未见马车。
黑暗中走出个人影,那人玄色披风兜头罩着,看不清长相,不等宋疏棠反应,那人速度极快地揽住她的腰,一跃将她带上了马背。
嗅到熟悉的雪松气息,宋疏棠险些跳出嗓子眼的心落回肚子里。
她抬头,月光漏进来半寸,正映着他下颌新冒的胡茬。
“抓稳。”江掠淮哑声说,缰绳一抖,骏马闪电般窜出。
夜风吹起宋疏棠的襦裙,小腿贴着他滚烫的膝头,身后的胸膛健硕结实,掌心下的胸膛震得她指尖发麻。
转过朱雀街时他忽然勒马,她的唇撞上他的喉结,江掠淮勾起她的下巴,抬向自己,低头吻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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