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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江公寓，鹿桑正教沐瑶调配试剂。
再过一段时间，沐瑶就要参加国际高中生医药大赛了。
顾乘帆一大早就被送去替鹿元翊上课。
她有了空余时间，便亲自指点沐瑶，给她开会儿小灶。
“休息一会，你太紧张了。”
鹿桑转身去水池洗了手，拍了拍沐瑶肩膀，“不可操之过急，慢慢来。”
沐瑶手心冒汗。
她紧张得好几次都配错了比例。
「叮」地一声。
手机传来了消息提示音。
鹿桑坐在沙发上。
双眸盯着手机里林特助发来的监控视频，眉头拧了起来。
视频里，鹿元翊奶声奶气地对着楚夕文喊，“我爸爸只喜欢会针灸的妈咪！”
顾漾发来这段视频。
是要表达什么意思？
她摩挲着下巴，大脑飞速运转。
自恋病发作？
“呵，故意让我看他多抢手？楚夕文这种货色也值得炫耀？”
她冷笑一声，手指无意识戳着屏幕里顾漾的侧脸，“幼稚！”
不过……
以她这么多次与顾漾相处的经验。
他并不是一个极度自恋的人。
难道是……借娃传情？
“会针灸的妈咪......这么强的指向性，发给我……这都什么跟什么？”
她耳尖突然发烫，“是在暗示......他喜欢我？”
“等等！”
她猛地坐直，“乘帆怎么会提到《黄帝内经》？”
这话不该是跟在顾漾身边的孩子可以说得出口的！
视频中翊宝话里漏洞百出！
翊宝跟在身边长大，只有他才在自己的督促下，天天背一篇医学知识。
她突然倒吸一口凉气。
顾漾是不是已经发现孩子调包了？！
“看什么这么入神？”
温热的呼吸突然拂过耳畔，鹿桑手一抖，手机「啪」地掉在沙发上。
祁连淮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手里还拎着食盒。
“没什么！”她伸手去抢，祁连淮却先一步拿起手机。
视频正好播到鹿元翊那句「爸爸只喜欢妈咪」。
祁连淮眼神骤冷，拇指狠狠按下锁屏键。
“这种把戏也值得你看这么久？”
他冷笑，将食盒重重放在茶几上，“让儿子当说客，自己躲在后面装深情，顾漾就这点本事？”
鹿桑知道他误会了。
伸手去够手机，“祁大哥，事情不是你......”
“桑桑……”祁连淮突然扣住她手腕，力道大得发疼，“他五年前让你一个人躺在产房的时候，怎么不说喜欢？”
「叮咚！」
门铃响起时，鹿桑几乎跳起来。
“鹿小姐，顾总吩咐送来的。”
西装笔挺的林特助捧着巨型玫瑰礼盒出现在门口。
身后还有人推着餐车。
“这是今早空运的和牛，顾总说您上次提过喜欢五分熟。”
祁连淮一脸阴沉。
一眼看到玫瑰丛里的拉片，拿起来看了一眼。
玫瑰丛中插着张烫金卡片：
「视频看了？孩子教得不错。——y」
随即不屑一笑，团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里。
“祁大哥！”鹿桑惊呼。
“五分熟和牛？”祁连淮冷笑掀开餐盖，从食盒里端出砂锅，“你胃寒吃不得生冷，喝这个。”
浓郁的药香弥漫开来，鹿桑怔住。
是她最爱的当归羊肉汤，炖得恰到好处。
林特助隐隐察觉到了氛围不对劲，观察着鹿桑的神色，战术性后退。
“鹿小姐，这里还有，还有顾总准备的针灸铜人模型，纯金打造......”
“金针我多得是。”
祁连淮「啪」地打开随身檀木盒，九枚古法锻造的银针泛着寒光。
“桑桑，试试这套？你二十岁生日那年我亲手打的。”
鹿桑夹在两个男人隔空交锋的刀光剑影里，觉得莫名头大。
沐瑶看得瞠目结舌，默默拿起试验药剂，进了鹿桑特意打造的实验室内。
她本来是想求教的，可眼前这架势会不会有点……太尴尬了？
“妈咪！我们回来啦！”
房门打开，顾漾一手抱着鹿元翊进来。
空气瞬间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