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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光阴,转瞬即逝。
这三天里,萧玉辰始终在小院中静心读书。任凭外面流言四起,他都不为所动。
【叮!检测到宿主文气运转平稳】
【文气值:】
【春闱准备进度:78%】
而此时的翰林院,已是人声鼎沸。
"快看,那是礼部尚书......"
"兵部侍郎也来了......"
"连太子太傅都亲自到场......"
文臣武将,勋贵世家,几乎倾巢而出。就连一些闲居在家的老臣,也都慕名而来。
"张大学士收徒,可是近十年来头一遭啊!"
"是啊,也不知道他看中了哪家的公子?"
"听说连皇上都很关注此事......"
翰林院正堂外,已经摆好了香案供桌。两侧站满了前来观礼的官员。
萧府众人也在其中。
"看这架势,"萧云蔚低声对萧云恒道,"张大学士收的徒弟,怕是非富即贵啊。"
萧云恒冷笑:"那是自然。就凭萧玉辰那个身份,也配站在这里?"
荀氏则是一脸得意地环顾四周。在她看来,今日过后,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庶子,必定会沦为整个京城的笑柄。
萧语嫣站在一旁,却是眉头微蹙。她总觉得有些不安,却又说不上来为什么。
"诸位请安静。"一个管事模样的人走出来高声宣布,"张大学士马上就到。"
人群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正堂。
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看,那不是萧玉辰吗?"
"他真敢来?"
"这是要自取其辱啊......"
只见萧玉辰一身青竹锦袍,神色从容地走了进来。
"他怎么敢!"萧云蔚气得脸色发青。
荀氏却是冷笑连连:"也好,让他当众出个大丑,也省得他整日在外面丢人现眼。"
"呵,这种场合也敢来凑热闹?"一个年轻士子冷笑道。
"怕不是想借机攀附张大学士吧?"
"真是不知羞耻!"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
议论声此起彼伏,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
"萧四公子,"一个身着绸缎的年轻人走上前来,阴阳怪气地道,"你该不会真以为张大学士会收你这种人为徒吧?"
"就是,"又一人附和道,"张大学士最重名节,你如今这般名声,也配站在这翰林院中?"
萧云蔚见状,也凑上前来:"四弟啊,你还是赶紧走吧。待会张大学士来了,你这般不知分寸,只怕更要惹人笑话。"
面对众人的冷嘲热讽,萧玉辰却是面不改色,只是淡淡道:"既然诸位这般确定,不如等张大学士来了,亲自问问便知。"
"哈哈哈!"众人大笑。
"这是要等着自取其辱啊!"
"也好,让他当众出个大丑!"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萧玉辰依旧神色从容,仿佛这些嘲讽与他无关。他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平静地望着正堂方向。
荀氏在一旁看得冷笑连连:"这般不知好歹,今日过后,看他还如何在京城立足!"
萧语嫣却是暗暗咬唇。她虽与这个庶出的四弟并无交情,但看他这般镇定自若的模样,心中不免有些疑惑:难道......他真的有什么依仗?
就在这时,一个洪亮的声音从正堂传来:
"肃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正堂方向。
"张大学士到!"
一阵肃穆的脚步声响起,张怀瑾一身青色官袍,神色威严地从正堂中走出。
"张大学士风采依旧啊!"
"当朝第一文臣,名不虚传!"
"能得张大学士指点,真是后生的福气。"
众人纷纷行礼,眼中满是敬仰。
"诸位免礼。"张怀瑾微微颔首。
这时,那个身着绸缎的年轻人突然高声道:"张大学士,这萧玉辰不知天高地厚,居然妄称是您要收的徒弟,还请大学士做主,将这等不知廉耻之人驱逐出去!"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附和:
"就是!这种人也配站在翰林院中?"
"简直是玷污了这神圣的地方!"
"还不快滚出去!"
萧云蔚见状,也趁机煽风点火:"张大学士最重名节,这种品行不端之人,怎配站在这里?"
有几个年轻士子甚至围了上来,作势就要将萧玉辰推出去。
"滚出去!"
"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
眼看着众人对萧玉辰指指点点,荀氏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在她看来,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庶子,终于要当众出丑了。
"诸位,"张怀瑾环视众人,声音威严,"老夫在翰林院二十载,从未收过一个门生。"
众人屏息静气,聆听这位当朝名儒的教诲。
"为何不收?"张怀瑾捋着胡须,"并非无人求教,而是老夫一直在等。等一个真正有慧根的后生。"
那些原本还想驱赶萧玉辰的年轻人,此刻也都安静下来。
"这些年来,不知有多少达官显贵登门求教。但老夫始终坚持一个信念——"张怀瑾顿了顿,"教书育人,重在品性,而非门第。"
萧云蔚等人听到这里,不由得挺直了腰板。在他们看来,张大学士这番话,分明是在暗示要选个名门之后为徒。
"前些日子,老夫在秋闱诗会上出了个题目,'寒窗夜读'。"张怀瑾继续道,"诸位可还记得?"
"记得!"有人立刻应道,"那日诗会上......"
"那日诗会上,"张怀瑾打断道,"老夫终于等到了想等的人。一首'残灯无焰影幢幢,此夕闻君达故乡',道尽了寒窗苦读的真谛。"
众人面面相觑。这首诗,他们都听说过,但具体是谁作的,却无人记得。
"品性如何,老夫自有判断。"张怀瑾目光如炬,"那些流言蜚语,在老夫看来,不过是过眼云烟。"
此言一出,不少人神色微变。
"今日,"张怀瑾正色道,"老夫就要在众位面前,收这个门生为徒。让天下人都知道,翰林院张怀瑾收徒,不看门第,只看才学!"
众人的心都提了起来。
究竟是谁,能得张大学士如此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