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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华氏集团大厦像座沉默的钢铁巨堡，保卫科值班室的荧光灯在走廊投下狭长的影子。林羽跟着苏晴转过消防通道，忽然闻到空气里飘着若有若无的檀香——不对，是玄清门“困仙阵”特有的沉水香。
“等一下。”他拽住苏晴的手腕，警服下的脉搏跳得很快，“值班室的窗户被黑布蒙住，门口的灭火器摆成了‘坎宫位’。”
苏晴手按配枪，忽然听见铁门后传来纸张翻动的窸窣声。她示意林羽退后，突然踹开门——十几道枪口同时转过来，保卫科科长王大海正对着供桌焚香，桌上摆着林羽的生辰八字和照片。
“果然是你。”林羽盯着供桌上的“压魂符”，罗盘在掌心发烫，“天盛集团给了你多少好处？”
王大海的枪口在发抖，额角沁着冷汗：“你、你别过来！这是‘困仙阵’，你飞不出去——”
话未说完，林羽突然施展缩地术，瞬间闪到供桌前。他抓起生辰八字烧成灰烬，指尖在墙面画出破阵符：“玄清门的阵，要用玄清门的解法。”阵法崩塌的瞬间，天花板的消防喷淋突然启动，浇灭了供桌上的蜡烛。
“抓住他！”灰袍男子从杂物间冲出，手中握着染血的桃木剑。苏晴趁机开枪示警，子弹擦过对方耳际，却在触碰到灰袍时发出金属撞击声——他穿了防弹衣。
林羽甩出朱砂笔，笔尖在空中划出“雷”字：“天盛养的跳梁小丑，也敢用我玄清门的符？”罗盘化作青铜盾挡住桃木剑，他一脚踹在灰袍男子膝盖上，后者惨叫着跪地，露出后腰的刺青——三条缠绕的雷劫蛇。
“科长，监控显示十八楼有异常！”门外传来保安的喊声。王大海趁机扣动扳机，却被苏晴一个侧踢打偏，子弹擦着林羽发梢射进墙面。
“你以为凡人的枪能伤我？”林羽转身时眼中闪过冷光，这是下山后第一次对凡人动怒，“但你用我玄清门的阵，坏我门规——”
他指尖点在王大海眉心，留下一道淡金印记：“此印三月方消，期间你每生恶念，便如万蚁噬心。”
二十分钟后，保卫科满地狼藉。灰袍男子被苏晴用手铐锁在暖气片上，王大海蜷缩在墙角发抖。林羽捡起周小萌落在地上的古籍，泛黄的纸页间夹着张拓片，赫然是玄清山的地形图。
“这是从哪儿来的？”他问正在联系总部的苏晴。
“周小萌发来消息，说在旧书摊淘到的。”苏晴指着古籍最后一页，“上面还记着‘玄清门每三十年收徒，弟子需历红尘十八劫’——和你说的一样。”
手机突然震动，华敏的消息带着定位发来：“顶楼会议室，董事会紧急会议，天盛集团举报我们养‘邪教徒’。”
林羽看着镜面上自己的倒影，工装裤还沾着保卫科的香灰，忽然笑了：“看来，这‘大闹保卫科’的劫数，是要我在凡人的规则里，学会如何‘讲理’。”
顶楼会议室的水晶灯刺得人睁不开眼，七位董事围坐在长桌旁，天盛集团的代表正举着手机播放监控录像——画面里，林羽在保卫科施展缩地术的瞬间，衣角无风自动。
“各位，这就是华氏集团的‘安全顾问’！”天盛代表拍着桌子，“他使用封建迷信手段，打伤我公司员工——”
“打伤？”苏晴突然推门而入，甩出一份验伤报告，“灰袍男子身上的伤，都是正当防卫所致。至于王大海——”她看向缩在角落的保卫科科长，“他涉嫌收受贿赂，私设阵法，已经被警方控制。”
华敏趁机播放停车场的监控：“就在刚才，我们的系统检测到天盛集团试图释放有害气体，是林助理及时阻止。”画面里，通风管道涌出的黑雾在罗盘光芒中消散，清晰可辨。
一位白发董事推了推眼镜：“小林啊，你这罗盘……”
“进口的气体检测仪。”林羽面不改色，想起华敏教他的台词，“德国最新科技，能检测到肉眼不可见的有害物质。”
董事们面面相觑，天盛代表的脸涨成猪肝色：“你们这是串通！我要向监管部门投诉——”
“投诉请便。”华敏敲了敲面前的文件，“不过在此之前，我们会先公开贵公司在物流园布置引煞阵、雇佣黑保安的证据。”她看向林羽，“林助理，麻烦把保卫科搜到的账本拿给各位董事看看？”
当账本摊开在桌上，天盛代表突然站起来打翻椅子：“你……你敢！”
凌晨的总裁办公室，华敏望着窗外的城市夜景，指尖摩挲着那份拓片：“周小萌说，她爷爷曾见过玄清门弟子。或许，你师父让你下山，不只是历练，还有更重要的使命。”
林羽摸着罗盘上的划痕，那是在保卫科被桃木剑砍中的：“师父说，十八劫满，自会明白。”他忽然想起苏晴还在楼下做笔录，“我去看看苏警官，她今晚开了三枪，手该酸了。”
走廊里的声控灯次第亮起，林羽路过消防通道时，忽然听见暗处传来抽泣声——是行政秘书小李，正对着手机掉眼泪，屏幕上是王大海被带走的画面。
“李小姐？”他刚开口，小李突然转身，眼中闪过惊恐：“你、你别过来！王科长说你会吸人精气——”
话未说完，她脚下一滑，顺着楼梯就要摔下去。林羽本能伸手，袖中真气托住她的腰，却在触碰到的瞬间，看见她后颈的平安符下，隐约有槐树叶的印记。
“你被下了‘耳报咒’。”他取出朱砂，在她掌心画了个“听”字，“以后别再信王大海的话，他自己都被邪物控制了。”
小李呆呆地看着掌心的红光，忽然想起父亲临终前说的话：“遇到穿青衫的贵人，要好好跟着。”此刻眼前的少年虽穿着工装，却像极了记忆中那个在病房外徘徊的清影。
派出所的审讯室里，灰袍男子突然指着林羽的背影尖叫：“你是玄清门的逆徒！你师父玄清子当年——”
话未说完，苏晴的钢笔突然折断，墨水溅在笔录上。林羽转身时，罗盘“当啷”落地，指针正指着灰袍男子胸前的玉佩——那是玄清门叛徒的信物。
下一章，当周小萌将拓片扫描件发给林羽时，他才发现古籍最后一页的暗纹，竟画着玄清山禁地的入口。而此时，华氏集团的公告栏前，正贴着匿名举报信，指控“林助理使用妖术惑众”，配图正是保卫科监控里他施展缩地术的模糊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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