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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天月屈肘抱头,废然趴在课桌上,全然无视讲台上美女班主任紧颦的黛眉,周遭同学诧异的目光,适才进班归座,经过袁静姝身旁时,这一向文静端庄的女孩儿忽地晕生粉颊,水起玉眸,慌慌瞥了她一眼后,忙将螓首深俯,一副不胜羞怯的楚楚娇姿,齐天月本就因林御使有言在先,心中有鬼,见了阿姝的婉媚风情,心头蓦地一凉,暗道果然来了,不禁好生忧愁。
好在齐天月前世今生两世为人,除了要害关节,其余方面都是大条惯了,此际辗转一阵,只是不知计将安出,索性强自开脱,只当虱多不痒,债多不愁,至于这债是情债还是孽债,只待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好了,当下不再挂怀,又在课桌中摩娑着那个记录着《长生谱》的淡蓝色本子,默背起来,一边不时在心中应节吟唱。
这《长生谱》齐天月自归来后,已不知反复推敲了多少遍,几乎倒背如流,也曾试验了无数解码手段,顺捋逆推,隔拍跳节,凡是能想到的方法通统没有落下,却都均告无功,不由令她好生郁闷,将手中曲谱翻得飞快。
“三,三十三……”这两个数字在齐天月脑海中交替盘旋起伏,却无论如何也揣研不出它们同《长生谱》有何联系,这是司无己手中保留的临邛道士留下关于解码《长生谱》的几个关键数字之二,那日长谈之后,司无己也将之一并告诉了齐天月,但一来信息量实在太少,而来本身也不完整,任是齐天月绞尽脑汁,试了不下千种排列嵌入方式,结果一律俩字:没戏。
齐天月对《长生曲》倒没有什么觊觎之念,毕竟对于几曾出生入死的她来说,与其像司无己那样行尸走肉般苟活千年,到得头来,人性泯灭,沦为草木同类,反倒不如同司无邪这样的自己真爱两情相悦,厮守一生足矣,但好奇是人的天性之一,越是百思不解,越亟欲尽知其密,齐天月虽禀性过人,于此也概莫能外。
齐天月苦思冥想,喃喃不已,一副神不守舍的痴迷神情,浑没注意到左边尚朝颜正自呆呆地定视着她,眼中满是崇拜羡慕,小女生显然又在发花痴,以为齐天月在为不知那位心上人牵肠挂肚呢,而右侧司无邪虽是笔直默坐,却总是有意无意地扫视着她手中的《长生谱》,微露惕然戒备神情,再远一点,柯吉士掩饰的笨拙无比的“秋波”,魏明湖若有所思的奇异眼神,袁静姝不时睇眄的躲闪目光,也每每汇集在她身上。
美女班主任将各人举动一一看在眼里,委实气得不轻,这三人齐刷刷迟到暂且不论,此刻在课堂上几乎全桂班同学都在或明或暗地关注着齐天月,真真可谓是可忍孰不可忍,但齐天月一没睡觉,二没说话,让她颇有些无从出手的尴尬,况且齐天月成绩出类拔萃,用刁钻题目为难的路子也行不通,除了心中狠狠咒骂一声小妖精外,别无泄恨良方。
且不提台上老师如何郁闷,这边厢齐天月尚自懵懂不已,苦恼莫名,忽听身前有人低声道:“万岁爷,万岁爷?”
齐天月连日扮饰唐明皇,在台上常被如此称呼,当下条件反射地应道:“何事?”话方出口,顿时醒觉,定睛瞧去,却是斜对面座上的柯吉士,此刻见她回应,将手一挥,抛过一枚纸弹。
齐天月修眉微紧,对柯吉士的不知进退委实有些不耐,却还是压着性子收起纸弹,正欲拆展阅视,却听台上美女班主任肃声道:“齐天月,柯吉士,这里课堂,收敛一些,你们两个,放学后请到我办公室来一趟。”口气之中除严峻外,还有一丝压抑不住的兴奋和得意,她正愁没有理由收拾这千娇百媚的小妖精,柯吉士就给她送了这么一个贴心枕头,可谓惬意至极。
齐天月狠狠剜了把自己拖下水的柯吉士一眼,顶着全班同学望向他们的异样目光,怏怏地应了班主任一声,没精打采地展开了手中纸条。
“不想嘴唇上的破绽被人发现的话,就在放学后独自来多功能厅一趟,湖。”
魏明湖?齐天月登时头大如斗,做梦也没想到这纸条是魏明湖递来的,她刚才趁着换衣之机,破天荒大违本性地敷了些唇彩,好掩饰被司无邪咬出的齿痕,倒也没人瞧出,却偏偏好死不死,被这要命的魏明湖看穿了,齐天月心中一阵发紧,不知道什么样的炮制手段在等着自己,她茫然抬起螓首,望向端坐一角正在无比认真地听讲的魏明湖,对方却连一个回视都没有,只是用媚惑绝伦的神情,咬了咬珠玉般的光润下唇,湖水般的嘴角,扬起了一丝倩笑涟漪,荡漾着每每令齐天月心悸不已的揶揄毂纹。
这下完蛋了,齐天月在心中暗暗哀鸣一声,就连腰间橘嘉也感应到了她的心情,有气无力地舔了舔主人,似是同情,又似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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〇八玉管莫吹残月夜花心长叹故人春
更新时间201051422:46:29字数:5228
“这次又是什么事?”齐天月俏面上神色有些黯淡疲倦,望向魏明湖的眼神也不那么和善了,先是因为纸条事件被班主任借题发挥,做了半个多小时的洗脑工作,出来后还要费尽心思逐一应付猴急的凌葭霜,粘人的尚朝颜,刻板的司无邪,羞赧的袁静姝,告诉她们自己还有事,不用等了,承受着她们各自气恼,委屈,暧mei,慌乱的反应,一趟下来,不啻又是一场心灵折磨,让齐天月有种内外交悴的深重乏怠。
“这个……是谁呢?”魏明湖纤白如玉的手指在齐天月唇上蜻蜓点水地轻戳一下,多情善变的瞳子中,腾光幻彩,叫人无从揣测她的真实念头。
齐天月不悦地将春黛眉梢颦紧了几分,有气无力地道:“这同你有关系么?我不想回答可不可以。”她身边之人,顶数魏明湖第一难缠,每次同她打交道,斗嘴斗智,无不占尽下风,齐天月心底,总是对她又气又怕,避之则吉。
“当然可以,不过……”魏明湖也不在意齐天月稍显无理的口气,依旧笑语吟吟地道:“我好像记得你还欠我一件事情哦,我想想该让你做点什么呢?”她一边说着,一边托肘支颐,螓首侧过,秀目连闪,似在用心比对算计着。
齐天月心中一阵发紧,她对魏明湖的整蛊实力可是深有体会,要做报告估计能在两万字以上,眼下这形势,只怕会出个天大难题给自己,想到这里,只得强打精神赶紧截住话头道:“好啦好啦,我说我说。”
魏明湖闻言收了架势,依旧微笑望着齐天月,眼中却满是调皮揶揄之意,似是在嘲笑齐天月敬酒不吃,非要吃罚酒。
齐天月可怜巴巴地盯了魏明湖好一阵子,最后秀面一低,轻声道:“是司无邪。”
魏明湖不动声色地点点头,道:“你们三个一齐迟到,小颜中午还曾特地找你来着,我猜也只能是司无邪了,你还真能沾花惹草啊,还好总算不是男生。”她声调平板依旧,仿佛在陈述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最后一句却显得异常突兀古怪,大乖常伦。
齐天月听得魏明湖语意微露嘲讽,心中郁闷,兼之精力不济,此刻便只急于脱身,也无暇思忖魏明湖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又道:“现在你都知道啦,该满意了吧,没有别的事情的话,我就先回去了。”说着便欲转身离去,却不料魏明湖又将她唤住了。
“那……你打算怎么面对霜儿呢?”果不其然,魏明湖还是问出了这个齐天月最不愿意面对的问题。
“跟她直说呗,还能怎么面对?”齐天月皱眉咬唇,不住把玩着胸前一绺乌亮秀发,苦思半晌,这之前她也曾无数遍自问,但始终想不出两全其美任何人都不伤害的办法,现在被魏明湖再次提及,辗转反复,依旧毫无良策,索性芳心一横,顺口说出了自己前世的同女孩子分手的惯用伎俩,反正长痛不如短痛,既然伸头缩头都是一刀难免,那就来的利索些好了,然而当话真正出口后,齐天月还是感到了一阵汹涌的无奈和愧疚,对不起了,霜儿,对不起了,小姨,我真的不是一个好演员。
“你……这是什么胡话,不行不行!”让齐天月大跌眼镜的是,魏明湖居然为这么一件完全于己无关的事情露出了殊不相称的惊急神色,这种怪异的态度和武断的口气,让她很不舒服。
“这……有什么不可以的?退一万步说,即便真的不可以,那也是我们之间的事情,你大可不必这么紧张吧。”耐心渐渐销蚀将尽,齐天月的口气也不知不觉地强硬起来了。
“……”魏明湖不料同她交锋一向处于弱势的齐天月居然会这么生硬地顶撞她,一时有点发懵,但她心思灵便,迅即又道:“你忘记了你答应过我的哦。”
她不提还罢,现下提起这个茬儿,齐天月的火气登时噌地蹿了起来,当下高声道:“那是你逼我的,要不是怕小……”她本待说“要不是怕小姨名声受影响,谁会答应你。”总算生生忍住,又自镇定一下情绪,续道:“何况我喜欢的就是无邪,这种事情,哪有什么先后道理好讲。”说罢闷闷不乐地低头将甄陀罗摩娑把玩不休,她同凌葭霜的关系,纯是小姨遗债,让她每每想要妥善处理时,总是有种漫无头绪,难以下手的郁闷烦躁,同时各种顾忌又时不时提醒她不能任性胡为,实在令她烦闷难当,眼下一通发泄,积郁吐出不少,却更觉疲累,只想找张床倒头就睡,再也不想这些头痛心事。
怀中橘嘉似是察觉到了主人的倦怠,轻轻将清凉小舌舔舔她,助她稍抑心火。
魏明湖连遭齐天月抢白,也不生气,只是秀面愈加苍白,妙目中异彩闪烁,也不知在踅摸什么难言心事,静默良久,忽又理直气壮地道:“那……霜儿喜欢的就是你,你就可以这么绝情?”
齐天月只觉此刻的魏明湖可谓莫名其妙,无可理喻之至,但也无可奈何,只得耐着性子又道:“第一,她怎么样是她自己的事情,我也没办法。”说到这里,她在心里狠狠鄙视了自己一通,将责任一股脑推给一个女孩子,实在不是什么光彩的行为,同时又将那该死的的灵童的媚惑能力狠狠诅咒了一百遍,喘口气再道:“第二,这件事情,无论如何你不觉得自己管的太宽了么?”说到这里,齐天月也不禁强烈地好奇起来,为什么魏明湖会对这件事情这么上心呢,难道小姨之前同她还有什么自己尚且不知的瓜葛,天,不要,千万不要,这么想着,齐天月望向魏明湖的目光不由就有了几分晦涩难言的内容。
魏明湖苍白玉面陡地一红,也不知是羞是恼,俏目圆睁,用力瞪了齐天月一眼,却又急急逃开目光,齐天月心说反正也得罪过了,当下也不再行避让,就那么静静端视着对方,暗叹这个重生后的世界实在视有够颠覆的了,长生不老,特异能力,都让自己碰上了,此刻又被一个俏丽女孩不断追诘自己同另外两个花玉佳人的暧mei关系,全乱套了,齐天月在心中长长呻吟一声。
但同时更多涌上齐天月心头的,却是突如其来的沛然莫能御之的孤独,这孤独是如此的强烈和明显,一如笼中驯兽突然向她亮出狰狞爪牙,这孤独既有面向宇宙命运对自身渺小的感喟,又有面对芸芸众生对谐振共鸣的渴求,说到底,我不过是个几乎没人能够看清的异类罢了,齐天月在心底将这个苦涩的念头反复咀嚼了一遍又一遍。
深秋日短,两人相对默然一阵,厅内光影游移,纤尘迷漫,终于一点一点被浓黑所吞噬罄尽。
魏明湖忽地幽幽叹了口气,将满室深邃挑起一角,只听她道:“齐天月,你是不是曾有这样一种感觉,孑然行走在大限无边之中,身边有无穷无尽的人时刻擦肩而过,却从没有任何一个向你看过来,搭腔什么的更加没有,而脚下的路又越来越窄,你却半点都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终点越来越近。”黑暗之中,魏明湖的声音又恢复了往常的冰冷淡漠,仿佛一眼极寒深泉,几乎要冷到骨子里去。
齐天月不明白魏明湖为什么会突然转换话题,但对方流泻出来的荒芜气息却蓦地同她适才在内心深处翻涌起的极其隐讳的焦灼和恐慌猛烈地契合起来,将她深深浸染了,恍惚中,她仿佛又体验到了之前两次坠落瞬间升起的强烈荒谬和错位感,齐天月用了极其缓慢凝涩的声音答道:“有,事实上一直就不曾真正摆脱过,只是不知道真正异化的,究竟是自己,还是外部。”
天色已彻底全黑,没有灯光亮起,两人俨然凝铸塑像般伫立原地。
魏明湖又自沉默片刻,低声道:“司无邪,是你赖以对抗孤独的慰籍和救赎么?”
齐天月许久不言,试着在心中将她同司无邪的交集编辑出一副大致的脉络来,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刻板,固执,淡漠,却又隐隐带了一丝莫名落寂的女孩子就进驻她的心扉了呢?她默默回忆着两人相识以来的共处光景,初见的惊愕,理念的差异,应敌的沉稳,身世的凄凉,究竟是哪一点在顽强地吸引着自己为之义无反顾,为之心神俱醉,为之珍逾拱璧?
在前世有着同形形色色女孩交往经验的齐天月,从未像此刻这样郑重得近乎虔诚地思考着她同对方关系的本质,她小心翼翼地,几乎是字斟句酌地剖析着:“出于某种荒诞不经的原因,我认为在眼下这个世界中,我是个格格不入的无序存在,我刚才说不知异化的究竟是自己还是外部,绝不是夸大其词,可我这一无序存在,也不过是被种种可见或不可见,正常或非正常的因素任意牵弄的一具人偶罢了,对此我既无法抗拒,也不能摆脱,虽然难以承受,却更加无处倾诉,只有孤独地被丝线牵引,不停舞动。”
齐天月稍稍停顿片刻,润了润干燥龟裂的双唇,一股空旷荒漠般的枯寂苦味在口中渐渐发酵蔓延开来,“无邪也一样,是在无限的纷乱可能之中,凭借一份极其荒谬的或然存在固定下来,虽然有时看起来她似乎有着明确的指向和彼岸,但一旦将视角延伸放大,也就不免成为丧失初衷的熵,我可以,也只有我可以,触摸到她的无可救药的孤独,而她,也只愿意和允许我来触摸,大概是因为我也有着同样的孤独和惶惑,所不同者,在于我是明确体认到了这种孤独,她……可能还很懵懂。”
说到最后一句齐天月有少许气短,一个连自身意义和位置都难以确定的人,是否有资格以此判断和评价他人,她不禁迟疑了那么几秒,但也就仅仅是几秒而已,旋即又道:“我们在这个冷酷世界因相似的轨迹而彼此相遇,也不知是彼此的幸运,还是更大的无奈,但至少是彼此无可替代的,我守护她的寂寞与倔强,她支撑我的愤怒与惶恐,这样的慰籍和救赎,对于我这么一个相对整个世界的异端来说,已经是极大的恩赐了,念我茕茕魂谁求兮,仆夫慌悴散若流兮。”
齐天月以一句伤感不已的《九叹》结束了她既似呢喃自语又似无意倾诉的话语,摸黑将甄陀罗凑在口边,缓缓吹奏起来,调子是半首《玉楼春》“杏花红处青山缺,山畔行人山下歇。今宵谁肯远相随,唯有寂寥孤馆月。”只是吹得几拍,波波数声,却喑哑下来,她身为天韵灵童,尚是首次曲不成调,当下不再吹演,默默收起玉箫,依旧穆立。
魏明湖不再发问,无边的夜息将她缠绕包围,令齐天月依稀有种面对纯粹虚无的错觉,她静心敛气等待一阵,见魏明湖依旧不言不语,又转了口气,诚挚地道:“明湖,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对这件事这么上心,但是我还是要说抱歉,实在无法按照你的期望进行,很多时候我可能非常软弱,想想也蛮痛恨自己的,所以决定努力改正。”她说到后来,不觉有了些自嘲和调侃的口气,想起亦真亦幻的几次暧mei,俏面又有些发烫。
然而魏明湖却依旧没有当即回应齐天月,却也不再沉默,只是如同祈祷一般反复低声地重复道:“守护,支撑,慰籍,救赎……”音调若有所思,渐转消沉低落,仿佛万吨*行将没顶。
齐天月微觉讶然,稍稍上前一步,素手伸出,攀定魏明湖削瘦纤肩,轻轻摇动几下,道:“明湖?你不舒服么?”联想到上次排戏时魏明湖的病态面色,齐天月心中隐忧不由愈甚。
魏明湖娇躯有如触电般倏地一颤,当即从齐天月手下挣脱,又自退后两步,方才带着点微喘道:“天月,你……会因为这件事情怨我么?”
齐天月微一沉吟,淡淡一笑道:“起先是有点,觉得你很多事,可是现在不了。”
“为什么?”魏明湖的声音带着点急促,带着点兴奋,还有点隐隐的莫名情绪。
“因为我觉得你能理解的啊,你刚才描述的孤独的感觉,让我有这种感觉,你一定可以真实了解并最终认同我们的。”
齐天月的这个答案落入魏明湖耳中,她也不知是默认还是腹诽地清笑一声,又道:“那么我作为你的半个知音,求你一件事情,总该卖个面子吧?”看来她已迅速调整了情绪,语气中重又渗入了一丝揶揄。
齐天月顿时又是大感头疼,不知这古灵精怪的女孩又会出什么难题给她,不敢当即作答,先避重就轻道:“这,算不算你让我做的第三件事呢?”
“当然……不算。”魏明湖的口吻斩钉截铁到了理所当然的地步,“这件事,是人家求你的,不能混淆的哦。”她虽是口称相求,却没半点下位低姿态,倒仿佛齐天月在求她似的。
齐天月对被魏明湖的精打细算既感五体投地,又复哭笑不得,当下只得含混道:“你说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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