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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有事，饭菜也吃不出什么好味来。草草应付一番，就起身结帐了。
拿到找回来的零钱，林梓彤突然想起什么，问那中年妇女：“大姐，你知道这里哪里狗多么？”
“哟，我们这里几乎家家户户都养狗啊，哪多哪少我也没法说啊。”
“不，就是那种狗特别多的，好像专门养狗的那种。”
中年妇女还是摇摇头，笑着说：“不知道啊。”
“你要这么说的话，那我知道。”那个一直自顾自吃汤面的客人突然抬起头来，对着林梓彤说了句：“你出去门口左边有个站牌，等那里的公交，坐几站到羊坝头，那里有个养狗场，专门卖肉狗的。”
“丁老四，吃你的面，别瞎说话！”中年妇女吼了客人一句，转回头笑着对林梓彤说：“你不是本地人，有些事你也不了解。羊坝头那里的确是有个养狗的。但我也不想你去，为什么？因为那个场主就不是个正经人，说他是色中饿鬼也不为过。好几次我给她送个外卖，他都占我便宜。大家都是女人，我不知道你急着找照片里的人干什么，但是羊坝头那狗场，听我一句劝，一个人就别去，真的。”
林梓彤咬咬嘴唇，和中年妇女道了声谢，就出了店门。
妇女站在店门口，看着林梓彤一路走向公交站，叹口气摇了摇头，就转身回店里收拾去了。
林梓彤坐着公交按照丁老四的说法到了羊坝头下了车。田埂尽头山脚下有一排的塑料大棚，果然传出些狗叫声。
林梓彤走到了塑料大棚边，壮着胆子敲了敲门。
那个发福的中年男人开了门，探出头，瞧见了一脸紧张的林梓彤。立刻两眼发光，开大了门，满脸堆笑地问；“小姐，什么事啊？”
“大哥，你有见过照片里的男人么？”林梓彤说着把照片递了过去。
男人接过看了看，还了回去，摇着头说：“没见过，怎么了，找他啊？”
“嗯。”林梓彤点点头，“这是我老公，教美术的，带着学生来这里写真，但是就一直没联系了。”
男人听着眼珠子一转，连连哦了几声。再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就回棚关门了。
林梓彤又没问出个所以然来，心里是又气又急。转身想回车站的时候，看到了山腰处的房子。
这里是养狗的，鱼塘那里并没有什么屋子，程青川曾经说起自己住在了养鱼户家里，难不成就是山腰的那户人家？林梓彤心里琢磨着，决定过去看看情况，再问问清楚。
等林梓彤爬上山，纪萍刚好提着一筐鱼饲料出门，迎面差点撞上。
林梓彤走的有些急，一副气喘吁吁的样子，看着纪萍。还是笑着把照片递过去问她：“大姐，前几天是不是这个人带着学生到你家借宿啊？”
纪萍放下饲料筐，双手在裤子上抹干净了，接过照片细细看了好一会儿，才低着头将照片还给了林梓彤。
“没见过啊。”
“可我老公电话里说他带着学生住在了养鱼户家里，这里有几家养鱼的啊？”
纪萍笑了笑，然后低着头说：“山脚下那一大片鱼塘都是我家的，但这塘子也养不了多久了，政府把地征了要起楼。山前就我们这一家，这山后头是个水库，那边也有些养鱼的。”
“真没来过么？”林梓彤继续问纪萍。
纪萍很肯定的点点头。
看着纪萍身后的大门，林梓彤也没理由说进去看看之类的话，只好说声谢谢，回身下山。
纪萍提着筐陪着一路走下来，快到塑料大棚时，那棚门又恰巧打开了，中年胖男人窜出来，和纪萍，林梓彤打了个照面。
“哟，纪大姐，去喂鱼呢！”男人和纪萍招呼着，眼神却一直盯着林梓彤，色眯眯的上下打量着。
林梓彤心里有点怕，紧挨着纪萍快步走下来。没想到路过男人的时候，被他轻轻巧巧一把抓过来，捂住了嘴。男人由着林梓彤挣扎，大笑着对纪萍说：“大姐，走好啊。”
发生了这一切，纪萍愣是当没事儿一般头也不回地朝鱼塘走去。
男人把林梓彤拖进了棚，一脚踹上门。棚内，两边都是装狗的铁笼。这些狗看到林梓彤尤是兴奋，狂吼不停。其中好几只，还拿身体狠撞笼门，摆出一副迫不及待破笼而出的样子。
挣扎的时候，林梓彤狠咬一口男人的掌心。男人吃痛缩回手，反手一个巴掌抽到林梓彤脸上。
“臭娘们！敢咬我。”男人骂声不停，十几个巴掌下来，就把林梓彤治的服服帖帖。除了小声抽泣，一声不吭。
一看火候到了，男人也停了手，把林梓彤拖到棚内的铁床上，四肢用麻绳绑在床沿。一把撕破衣服，男人瞧着，双眼简直要冒火一般，一双油腻发黑的肥手颤抖着摸在林梓彤的身上，仿佛找到了一件稀世珍宝，连连尤物尤物赞叹不停。
林梓彤紧闭双眼，身体因为恐惧而颤抖着，男人的手到处游移，都会让她汗毛倒立，恶心欲呕。
好一会，男人才站起身。擦擦嘴角的口水，看着林梓彤。突然乐颠颠地跑出去了。
男人骑着摩托车一路到了善山村的佳美美甲店。
刚进店门，男人就喊将起来：“佳美，佳美在吗？”
里屋传来拖鞋声，稍后，挂着的亚历克门帘被掀了起来。一个精瘦的女人走了出来，看着中年男人，白他一眼，娇嗔道：“哟，我当是谁呢。大下午的就跑我店里来打搅清净，原来是你这讨债鬼啊！”
“佳美，我是来买新文胸的。”男人欲言又止，笔画着。
佳美一听就拉下了脸，不耐烦地说：“没有没有。你当我是开内衣店的啊，三天两头跑我这里来买文胸，滚滚滚！别妨碍老娘做生意。”
男人心急如火，顾不上其他，从裤兜里掏出了二百元钱拍在了佳美的胸上。
“赶紧给我去找一个，要比上次小一号的。”男人这话说的嗓门大又语气急，就差吼出来了。
佳美抓住男人拍到胸前的二百块，丢下一句那等着吧，就转身往里屋走去。
“死变态！”背对着男人的时候，佳美暗暗的骂了一句。
中午的食客散去，到晚饭前就没什么生意，小吃店矮胖的中年妇女往自家店门前撒了些清水洗地降尘，就搬出张椅子抓把花生坐下来晒暖度闲。
狗场的男子骑着摩托车从路边开过去，车速还挺快。
妇女看着男子远去的背影，愣了一会。像是下了决心打定主意，才站起身，把椅子搬回店里，拉下卷闸门，朝着村派出所走去。
中年民警此刻正坐在接待处，看着电脑打扑克牌。抬头看见那妇女走进来，倒是先笑起来，打了声招呼：“哟！李婶，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呀。”
“方所长，是这样的。”李婶也不客气，把自己遇见的前后情况说了一遍。
方所长听完没吭声，思考了一会，才问李婶：“你瞧见那姓杨的现在往他那狗棚子赶回去了？”
“村头村尾就那一条直路，他不回去还能飞天上去不成。”
方所长一点头：“那成，走！李婶你坐我车一起去看看，那女人总不能平白无故让姓杨的那混球给糟蹋了。”
说完，从抽屉里掏出车钥匙，带着李婶，开着警车就往羊坝头赶。
车上，两人还闲聊了几句。
“你说羊坝头那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那姓杨的原就是个色中饿鬼，我去送餐都被吃了豆腐，那纪萍能没事？”李婶坐在副驾驶座问方所长。
“纪萍家里还有个儿子，原来在山后头的采石场工作。半年前被砸伤了脚，一直在家里养伤。这小子年轻力壮，姓杨的也招惹不起。”
“我说么，难怪。”李婶点点头。
“说起来，这姓林的中午前还到我单位里报过他老公失踪，我想都几个成年人，哪有那么容易一块失踪的，也没当回事。”
现在轮到李婶摆出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了，她抿紧了嘴，一时也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好一会才下定了决心，却又一副期期艾艾地样子挤出了句：“其实她给的照片里的那人我前几天见过。”
一个急刹车，李婶猝不及防往前一扑，要不系着安全带，就要撞上前挡风玻璃了。
“你说的是真的？什么时候的事？”方所长一脸严肃地看着李婶。
“我想想，七天前吧。那天我正给姓杨的送午饭，这小子毛手毛脚吃我豆腐。我踢开他，开了门看见的。一共三个人，我特别留意了那个最年长的。没错，就是照片里的那个人。”
“你坐稳了，我们现在开过去。”方所长现在一脸严肃，发动汽车，急速地往羊坝头开去。
杨佳赶回到自己的塑料大棚，却发现原本应该在的林梓彤却不见了踪影。他拿着床头的绳子愣了好久，突然想到什么，赶紧就跑出了大棚。
“站住！跑什么！”就听一声怒喝，方所长和李婶恰好赶到。
原本一脸愤恨的杨佳看到警察，表情立刻垮了下来，一时手足无措，惴惴不安小声说道：“没，没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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